“為甚麼?還不是為那條狗!我就說了這類狗不能碰,他偏不信,這下子肇事了……我們但是有言在先的,出了事兒他扛,彆牽五跘六找我們來。”趙大連連說倒黴,“這狗是七王爺的心頭肉,平時不愛拴著,拴它它拿腦袋撞牆,那天是跟著五貝勒出門玩兒的,成果就趕上了你們倆……”
人家眼睛一翻,“要全挑好的,壞的我賣給誰呀?”
夏至早和西屋那兩兄弟搭上線了,給人家打了兩壺酒,請人家幫著摒擋這狗。姓錢的一看牙酸,“哪兒來的呀?”
夏至灌了兩口茶說是,“在芳草地那片兒逮的,冇人把守,就那麼散養著。我還怕它瞧不上豬肉呢,冇想到這位也不遴選,嗅了半天還是中計了。”
定宜腦筋一下就亂了,“七王爺的人?為甚麼呀?”
“那得看你們出多少力。”定宜回身帶上門,邊走邊道,“我得出去想轍,你們也彆閒著,彆等明天啦,等不了。夏至不定在裡頭受甚麼罪呢,萬一扛不住把你們供出去,到時候哭可來不及了。”
現在如何辦呢,這檔子破事找府尹,誰理睬你!找找下頭師爺吧,請人家幫幫手。候門王府森嚴,想出來叩首也得有門道。
她這麼連哄帶恐嚇,趙家兄弟倆麻溜出衚衕往東去了。她站在街口醒神,內心慌得直打突。上回她差點被七王爺弄死,這回夏至又犯在他手裡,七王爺一嘀咕,烏長庚收這兩個門徒就是為了和他打擂台的,到最後非得扳連師父不成。
定宜從速跟上去,悶著頭一通小跑,進了同福夾道聞聲燈市口大街上響起了梆子聲,咚咚的,已經二更天了。
趙家兄弟籌算站乾岸,“我們小老百姓,又反麵官家打交道,我們可托誰去呀!”
夏至一心全在逮獾上,到嘴的肥肉如何能叫它跑了呢,也不拿她的話當回事,“怕甚麼,到了這步,你不偷,人家撞見了,人家扛走了,那我們多虧啊!你就是如許,瞻前顧後難成大事……喲喲喲,倒下了,錢大的藥真好使!”他摩拳擦掌,扭過甚來看她,“怕嗎?要怕在這兒策應著,我去。”
定宜掃了掃胳膊,感覺挺不利,杏子冇吃上還惹一身騷。再要實際兩句,人家早挑起擔子跑了,冇處活力,回家洗洗,等著夏至給做晚餐吧!
夏天對定宜來講特彆難過,不能學男人光膀子,衣裳穿得嚴實,胸口還得勒布條,到早晨解開,滿胸心背的痱子。長痱子多難受啊,大夥兒都曉得。癢啊,隔著布還抓撓不著,實在很享福。一全部夏天她是藥鋪的常客,買連翹敗毒,跟吃糖豆似的,一天一顆這麼嚼。還要用馬齒莧煎水擦洗,這麼的症狀能減輕點,痱子焦了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