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裴英最後是感到慚愧的，一是有愧於令儀，二是對不住令姝，把她當作令儀，連歡愛時候叫的都是令儀的名字，這對誰來講都是不小的傷害。但令姝隻對他笑，說他高興就好。

她抱動手臂，“既然座上已有籌算，那麼便挑個良辰穀旦罷，你回羲和，朕殺趙令儀，一箭雙鵰，分身其美。”

令姝在他身側，笑吟吟地對他道：“裴郎，晨好。”

他還儲存著幼時對她的密切稱呼，這是她特許的，令姝咯咯笑道，“不是朕，裴郎還覺得是誰呢？”

令姝光亮的小腿搭在床沿邊上，抬起腳尖踢了踢尚躺在冰冷空中的裴英，她神采冷僻，居高臨下的俯睨著他，“醒一醒，好夢到頭了，裴郎。”

天雷勾地火，他趁著酒勁和悲傷把往前不敢做的事情做了個遍，對方也冇有推舉，*降在巫山，他□□，頭一回品到了這樁事的*。

令姝愣了愣，“甚麼事情？息何殺了您的事情？”

令姝嗤笑，登上皇位後眼界開闊了，天然就感覺裴英並冇有那樣好，但舊年的交誼在那邊，她還是不太能放下，扭過身去咬他，學著他的腔調，”那當年你把我壓在床榻上，嘴裡如何喊的就是長姊的名字？”

思路卻飄回了那日，約莫是令儀走後的半年，他寄去蜀地的手劄毫無覆信，整日裡都在飲醉，西市的酒烈，他醉得連麵前的路都看不清楚，花棱棱一片，像是墜入了萬華鏡中。好巧不巧，撞進了一小我懷裡，溫香軟玉撲了滿麵，昂首一看，竟是本身朝思暮想的臉。

“蠢不蠢，”令姝唾了他一口，“如敘便是息何，你還不曉得麼？”

裴英惶恐，令姝擺脫了他往錦被裡鑽，裴英追了出來，兩人大被同眠，氛圍實在旖旎，裴英鎖著令姝白嫩嫩的肩不放，幽幽問道，“那小白臉兒如何就成了國師？”

以後的同床異夢，她把他想成息何，他把她比作令儀，雙雙沉入深海當中，裴英夜裡穿好衣服分開時對令姝揚唇一笑，“陛下萬歲。”

在暗中的閣房裡，他終究不再披著玄色的大氅，令姝手中的燭台照亮了他的臉。

息丞展開眼，聲音沙啞，“趙令儀必須死。”

本該同心同意的人各自起了異心，這就很可駭了。令姝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衣衿，還是拿疇前溫存的

本來是決定幡然悔過的，但一來二去的，就被拖入了深淵，到厥後你情我願地合上了簾帳，他終究喚了她一聲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