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便是公道,那總會有不公道的一日,息何自嘲道,“確切,羲和神宮在承平亂世時可有可無,殿下有這般設法亦是無可厚非,臣不能駁。”
息何本就體寒,但現在她比他的更冷,渾身都帶著霜氣,包含她麵上的神采也是。他識相地不去惹她,而是遞給了她手爐,觸碰到那鎏金的大要時,終究讓她的神情有所鬆動,修麗的眉略略一展,更是冷酷,“座上都聞聲了?”
軒車在緩緩地前行,她冇有掩耳,清楚明白地聞聲了內裡的罵聲――
她接茶的手一頓,嘴角反而勾起了笑,“孤冇有自責。”
“有何不成?”他是真的無所謂,“殿下對臣的觀點冇有甚麼錯,臣長年無所事事,虛領俸祿,若廢了神宮能結殿下心結,又有何不成?臣的職責,隻在殿下罷了。”
令儀又感覺無趣了,翻開他的手,翻過身去,嘟囔道,“孤要歇息一會兒,如果有事,勞煩座大將孤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