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令儀輕描淡寫地說道,“今晚以後,侍郎便受之無愧了。”
“這如何使得!”李灃大驚失容,趕緊跪了下去,“殿下恩寵,臣受之有愧啊!”
“噯,明日裴相家的小將軍生辰宴,賢弟給裴小將武備了甚麼賀禮?”、“能備甚麼,賢兄真當小將軍缺我們送的這些物件麼?送的不過是個情意罷了,總不能去相府白吃白喝,像個甚麼話!”、“賢弟說的有理,提及這位小將軍,愚兄前些光陰裡聽到了些話,不曉得是真是假,賢弟在京中為官時候要久於愚兄,這便來問一問了。”、“哦?賢兄說的但是與那位殿下有關的事?”、“賢弟也聽聞了?”、“如何未曾聽聞,那日重陽射禮上,小將軍抱著那位殿下分開射宮的身姿但是相稱英勇,不曉得迷倒了多極少女的心機,隻是可惜了,實在是可惜。”、“賢弟此話怎講?”、“賢兄不曉得那位殿下的事情麼?這在京中是大忌諱,愚弟也隻是略知一二,雖說不是那位殿下的錯,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那位殿下也被逐去了蜀地整整八年不足,也是前段光陰纔回的長安,噯,算了,不講也罷,不講也罷。”
徐曹二人麵麵相覷,這位殿下殺了個措手不及,多數可要出大事了。曹主事盤算了主張,開口說道:“但是這帳目極其要緊,被周大人鎖在了庫房中,周大人乞假時也未曾推測本日殿下會來戶部要求翻閱帳目,是以也未曾將鑰匙留下。”他難堪地左手攥右手,“殿下,實在是對不住。”
她還是那句話,“今晚過了,侍郎便不會感覺惶恐了,上來吧。”
李灃非常震驚,早聽聞這位殿下性淫,在府中養了多位男寵,現在對他這般另眼相看,竟然是看上他的美色了麼?聽她話裡的意義,儘是不容推舉,李灃後背上沁出盜汗,這可如何是好,他穩守了二十多年的明淨,就要斷送在麵前這位殿動手中了麼?
這就很難堪了,兩人一麵施禮,一麵膽戰心驚地想,方纔的話也不曉得這位殿下聽去了多少,可見不能妄議彆人是非。令儀抬步走入公房中,四下裡看了看,才道:“曹主事、徐主事,起來罷。”
李灃有些追悔莫及,但現下想懺悔已是不成能了,金吾衛就站在馬車兩側,姿容豐茂的殿下將將踩上木踏,轉過甚來看他,“李侍郎,請。”
話說得客氣,但她麵上的神情倒是不容置喙的,端坐在那邊,把桌案上的茶盞略略往旁側移去,拍了拍空出來的桌麵,“便放在這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