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若他是宇文楚天,他為何昨夜會呈現在蘭侯府,是為了找浣泠麼?他又為何會叫她“小塵”,小塵是誰?
香囊已遞到她跟前,藥香悄悄飄散,平淡怡神,有一種似曾瞭解的味道。她不由自主接過香囊放著鼻端細聞,這味道似花香非花香,似藥香又非藥香,她彷彿在那裡聞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我現在就……”浣泠的氣話說了一半,機警的眸子轉了轉,立即話鋒一轉:“你讓我走,我偏不走,哼!”
“可或許浣泠真讓他動了心……”
淩晨,晨霧剛散,浣沙便梳洗打扮好來到常日用餐的中廳。她的母親,也就是蘭侯爺的遺孀蘭溪,端坐在檀木椅上,麵色澹泊地對她淺笑。
此法對浣泠向來最為有效,本來氣勢萬千的浣泠刹時啞口無言,隻得被秀煙哀怨地拖著出了中廳,歸去房裡謄寫《女戒》。
“沙兒,你去後園看看浣泠吧,幫我好好勸勸她,讓她切莫對宇文楚天動情。”
麵對宇文楚天含笑的眼神,渙沙莫明地一陣心慌意亂,說不清是一種如何的感受,總之,就是心境狼籍,難以安靜。
蘭夫人冷哼了一聲,道:“一個隻知打打殺殺的江湖劍客,有甚麼好的!”
浣泠立即辯駁:“他在江湖上很著名的,武功高強……”
蘭候府的劉管家本來正籌辦為高朋帶路,見高朋與大蜜斯兩人沉默相望,相顧無言,立即快步上來為他們引見:“宇文公子,這位是我們大蜜斯。大蜜斯,這位是宇文公子,夫人的高朋。夫人留他在府中小住些日子,還特地交代讓您多多照顧,莫要怠慢了公子。”
“噢?拔劍就是致命?!”
本來,他就是宇文楚天,讓浣泠恨不能將統統誇姣的言辭都用在他身上的男人,也讓無數女人傾慕以待的男人……現在親眼所見,她才明白,浣泠描述他的言辭並不算誇大,他的確是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男人。
“我就要出去,哼!”浣泠氣呼呼地站起來,大聲道:“腳長在我本身腿上,我想去哪就去哪。”
她悄悄吃了一會兒,看機會差未幾了,用手帕輕拭一下唇角,正欲開口,蘭夫人俄然吹了吹熱茶裡飄出的霧氣,問道:“泠兒,你喜好阿誰宇文楚天嗎?”
“娘,早。”浣沙徐行走到浣泠身邊坐下,暗自瞄了一眼蘭夫人的神采。隻見她神采平和,一身淺紫色的綢緞衣裙,袖口領口裝點著幾處高雅的蘭花刺繡,讓她看來氣若幽蘭。浣沙曉得這件衣服是孃親最喜好的,料定孃親表情必然不錯,悄悄為浣泠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