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為甚麼要這麼做？”

黑影一前一後分開，陸穹衣飛身上了武當山的峭壁。舉目四望，一片空寂的山嶽，無處能夠藏人。他從腰間取下從未離身的玉簫，苗條的指尖摸索了一陣簫身騰雲的紋理，才緩緩放在唇邊。

“宇文楚天醒了嗎？”陸穹衣又問。

風起雲湧，接連幾日皆是陰雨綿綿，山中霧氣潮濕，不再像前幾日那麼炎熱。

陸穹衣冷冷一笑，冇有辯駁。他開初確切冇想殺宇文楚天，因為讓宇文楚天身敗名裂，被江湖正道不恥，這可遠比殺了他要風趣的多，但是那天早晨，他撞見了宇文楚天和落塵的私交，他一心隻想他從這個天下上消逝。

門外再冇了說話聲，她的聲音在靜夜裡尤其清楚。

在陸穹衣幼年的影象中，父親很少呈現，也很少存眷他的存在。隻在他十歲的生日時，父親破天荒送給他獨一一份生日禮品，就是這平常的玉器店便可買到的玉簫。

“是！”文律接過寶劍，又深深看了一眼陸穹衣，躊躇一下，道：“少爺，仆人的大仇已報，我們是不是能夠罷手了？夜梟的人手腕暴虐，你還是不要沾惹太深，不然，我擔憂......”

“算了，不必清查了。我對這條密道冇有興趣。”陸穹衣道。紫清真人已死，他與武當派的仇恨也算告終，他不想再多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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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另有件事我忘了奉告你，紫清真人替你運氣驅毒的時候，魏前輩本來在竹林門外，誰知武當山被夜梟偷襲，武當的掌門身受重傷，幸虧魏前輩及時趕到，擊退了夜梟的人。”

文律應了一聲，慎重將手中的一把劍交到陸穹衣手中，“少爺所料公然不錯，紫清與林無煙果然有私交，兩人幼年時便瞭解，暗通款曲，可紫清不肯為了後代私交廢弛武當清譽，隻與她暗中來往。自從紫清真人放棄掌門之位，他便以在武當山無極峰閉關修行動名，每月都去‘無煙居’與林無煙私會，直至兩年前林無煙病逝，他才真正在閉關修行。這把與林無煙陪葬的紫清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展開信箋，上麵隻寫了一句話：“小塵，不管產生甚麼，另有我在你身後......”

陸穹衣最後冇有出去，但留了一封信給她，武當的弟子從門縫塞入。

他一心但願有一天能夠給父親吹出他最愛的曲子。但是，他再也冇有機遇了。

一曲閉幕，他轉頭看看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文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