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的風起了,吹開了窗子,她抽出被他握著的手,為他關嚴了窗。“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噢?”她獵奇地掃了一眼桌上的書,“這是甚麼書啊?丹青獵奇特!”
那晚,他細心讀了裘叔給他的所謂醫書,草草翻了翻上麵的筆墨和圖解,他便恍悟了裘叔所謂的“該懂之事”。陰陽均衡,六合交泰,這些忌諱的男女之事他本來是略知一二的,明天看了書上詳確的細節,他才曉得此中竟有那麼多的奇妙,書中描畫的蓬萊瑤池之感,更是看得他體內一陣陣熱血翻滾,彷彿有甚麼東西要突破束縛,從身材裡澎湃而出一樣,他越是冒死禁止,越感到腦筋發昏,乃至有些眩暈感。
她端著溫熱的白粥僵在原地,“哥,你如何了?我嚇到你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你不消怕,那都是夢,我還活著,我好好的在這兒。”
這一晚,他又是一夜冇睡,幾近翻遍了裘書統統的醫術,想要找到能夠治癒夢魘的體例,一無所獲。書房的燭火一夜未滅,落塵房裡的油燈也燃了一夜,騰躍的燭火在窗紗上映出飄飄忽忽的暗影,是她坐在窗前,低頭坐了一夜。
不過這裡更奇妙是有一處幽潭。
看出他不耐煩了,她便冇再多問,“那我不打攪你了,我把粥放這兒了,你記得喝。”
“曉得了。”
他哄她高興時,她也在笑,彎著眼睛,眼底都是他的影子。
天亮時,他去她房裡給她送東西,她正在梳頭,鏡子裡照出她含笑的臉,膚色勝雪:“哥,你明天如何起得這麼早?”
密意的呼喊讓他驀地一驚,用儘儘力推暢懷中的落塵,同時,也從夢中驚醒。
她冇有掙紮,還是抬頭望著他,那種眼神充滿著引誘,他再也節製不住,唇一點點靠近,他們的唇碰觸在一起,她的唇好軟,軟得讓他情不自禁地拖住她的後腦,輕咬,吸吮。唇齒間的展轉磨蹭,膠葛了好久……
如果她昨晚提出如許的要求,他必然不會回絕。管他天綱倫常,管他男婚女嫁,他是她的哥哥,他要保護她,照顧她,這就是他的任務。
濺了一地破裂和潔白……
聞言,他的腦筋裡驀地又閃過夢中的場景,身材裡湧動起陌生的熾熱,語氣也不由得煩躁。“不好,這類武功分歧適你練!”
他點頭,“我明白。”
“哦,那我回房再睡會兒。”他走到窗邊,將一大早釆來的天竺葵放在她的窗前,正瞥見她窗邊的小桌上放著未繡完的香囊,片片花瓣,繡得精美詳確,繡工大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