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曉得,他每天這麼儘力的練功和學習醫術藥理,就是為了替父母報仇,為了照顧她,這就是他活著的目標。而她活著的目標是甚麼?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或許就是每日陪著他練功,給他燒飯,固然她的廚藝真的不如何樣,除了白粥甚麼都不會煮。
……
他的模樣很專注,比看書,比練功都要專注,專注得彷彿不曉得她的存在。
“那你說說,你到底那裡錯了。”
她繁忙的背影就那麼深深切在了他的心口。
“是不是很風涼?要不你也來洗一洗吧,很舒暢的。”她挪了挪身子,給他留出一大半的位置。
“我曉得,但是......”
厥後,她的笑聲越來越弱,變成了輕喘,再厥後變成了要求,“哥,我曉得錯了,你饒了我吧。”
從那日以後,兄妹倆留在了裘叔的藥鋪裡,流落流浪了半年多,他們終究有了一個居住之所,固然冇有了那片落英繽紛的桃花林,冇有了父母暖和的庇護,可再這扶搖的亂世,他們有了裘叔,有了那一座長滿奇珍奇草的浮山,已是榮幸。
“我就要跟著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寸步不離!”
“你?!”他瞪著她,神采難堪又狼狽。
“嗯,裘叔明天說的話有事理,現在恰是亂世,兵荒馬亂,餓殍遍野,我底子冇有才氣庇護你。”他頓了頓說,“等我們長大了,我有才氣庇護你、照顧你的時候,我再帶你去找她。”
“你……”
他的指尖毫不躊躇落在她身上。
幔帳內,他將她壓在床上,工緻的手指在她腋下最怕癢的位置尋尋覓覓。
過了好一會兒,她幾近覺得他不會給她燒水了,他才慢吞吞提了一桶熱水出去,一手試著水溫,一手將熱水謹慎翼翼倒進浴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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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直接伸手去拉他……
“甚麼!?”
“你真的曉得錯了?”
“那如果我死了呢?”
聽到這句話,他久久冇法成言,打動於她情願存亡相隨,也打動於她對他至真至純的迷戀,但這些打動背後,他也有種深切的擔憂,就像裘叔說的,她過分依靠他,這類依靠畢竟會害了她。
落塵一時候說不出是甚麼感受,彷彿俄然甚麼都變了,她最愛的父母哥哥竟然與她毫無乾係,阿誰陌生的名字蘭溪,纔是她的親她卻未養她的母親,這讓她如何也冇法接管。
裘叔有事出門了,哥哥去上山采藥,落塵一小我熱得難受,便燒了些熱水來沐浴。在房間裡備好了水,她解開辟髻,褪下衣衫,躺進水裡,一身的炎熱立即被溫水滲入,舒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