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碧荒,握住刀柄的手卻垂垂鬆了,他麵對碧荒能毫不躊躇彈壓,可眼下腦海中卻都是段紅鯉的音容笑容。
李長放心臟猛地一縮。
不要成為素女,也不必化作人形,就當一尾紅鯉,夜夜聽他吹笛多好。
話音一落,刀光暴起!李長安似是在宣泄甚麼,這一刀斬的雖是獄瀧,又何嘗不是在仇恨本身步步受製,身不由己。又何嘗不是斬給白忘機看,斬給段紅鯉看的!
轉動的龍氣將空中犁出一道三尺深的溝壑,轟然震驚過後,煙塵滿盈,大風狂飆,過了一會兒,煙塵止歇下來,李長安握著刀喘著粗氣,劈麵的獄瀧麵色發白,虎口殷紅,一線血跡流過劍身,從劍尖滴落,滲入泥中。
常囂神采龐大地看著李長安的背影,大羅洞天裡彈壓的便是素女,本來李長安早就與素女瞭解?是甚麼時的事,對了,他初入宗門,就在葬劍池邊練刀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