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瞭然,跟著他一道步出了流雲殿。
太後高低打量幾番,對勁地點點頭,道:“所為不知者不罪,既然你先前並不知禁宮之事,此番哀家便恕你無罪,隻是……”她目光掃向十七皇子,略帶幾分不滿,“十七,和安郡主不知情,你自小在宮中長大,如何不知這流雲殿乃皇宮禁地?”
“落晚,你冇事吧?”龍柒幾個跨步上前,麵色焦炙地高低打量著她。見她身上除了感染了些泥土,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聞聲聲音,那人目光中閃現過一絲暴戾,猛地舉起鋒利的指甲就要掐入她的咽喉。花落晚見狀,趁他放手之際,立即翻身一滾,那獸人的利爪落在地上,指甲的一半都冇入泥土當中。躲過這致命一擊,花落晚驚魂不決,趕緊起家想要分開這裡,卻鮮明發明花思穆的玉佩掉落在地上。
但是,一樣立在一旁的麗妃倒是淡淡一笑,道:“殿下怕是曲解了些甚麼,方纔我派去送郡主的人說,她是半途被郡主支開,就不知郡主孤身一人,是碰到了誰,又被誰帶去了禁宮?”說著,她的眸光一轉,眼含笑意道,“又或者……是郡主一時獵奇,自行入了這流雲殿?”
隻是這一句話,太後嚴肅便儘數披髮,統統人都嚇得不敢言語。花落晚見狀,平靜自如地上前,跪地伏拜,先是一記標準的宮禮,然後才緩緩說道:“回稟太後,落晚入宮未幾,與帶路女官走散以後便迷路在此,不謹慎誤闖禁地,還望太後恕罪。”
花落晚心悸之餘,眸色垂垂沉了下來。怕是麗妃曉得這流雲殿中有獸人,以是用心將她引來這裡。但是,那獸報酬何瞥見花思穆的玉佩會這般反應?
十七皇子聞言,倒是抬眸直直與婉貴妃對視,腔調陡峭地說道:“和安郡主是十七帶入宮中,此番她要出宮,我自要來相送,卻不知,竟有人將她送來了禁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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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明白,十七皇子天然也明白。但是,他倒是麵不改色,畢恭畢敬給太後行了一禮,道:“太後,十七所言句句失實,還請太後明察。”
聞言,不等太後訊斷,婉貴妃便猛地上前說道:“太後,您彆聽十七皇子胡言,他定是被那花落晚給利誘了。”
眼下,婉貴妃見鋒芒轉向了十七皇子,心下一急,想出麵替龍柒辯白,但是又不敢再觸怒了太後,便隻好冒死給龍柒使眼色。
世人冇有想到,太後竟然這般等閒便寬恕了花落晚。卻也隻要花落晚曉得,太後不過是顧慮到她和親郡主的身份,更是因她本身給本身找了台階下,為顧及皇家顏麵,這才例外寬恕擅闖禁地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