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了,等吃完飯估計也乾的差未幾了,”他抬手貼著顧堯的腦門試了試溫度,溫度不高,讓他鬆了一口氣,“吃完就去歇息,睡前再喝一杯溫水,空調不要開太低,被子蓋厚點兒。”
他不在乎,有人會心疼。
他冇擦乾的頭髮往下滴著水,落到白到發光的頸窩,順著精美如藝術品的鎖骨表麵逐步下滑,最後冇入深紫色的真絲睡袍領口消逝不見。
“嗯,之前如何不嫌我囉嗦?”沈餘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拿著浴巾走進洗衣房。
沈餘看著他這副模樣眼神暗了暗,喉結高低轉動了兩下,那睡袍彷彿已經不存在了,內裡的風景全數在麵前閃現。
“誰準你出去了?”顧堯關上門,回身看到自來熟的人拎著東西已經往餐廳去了。
他手裡的行動非常輕柔,像是對待易碎珍品一樣漸漸地擦著,擦到半乾以後,手指貼著頭皮又按摩了幾下,纔算結束。
嘴上這麼說,腳步卻很誠篤地走到餐桌旁坐下,方纔還冇甚麼胃口,現在卻感受有點餓了。
“連用飯的時候都冇有,也不曉得養那麼多人乾嗎的。”顧堯諷刺道。
洗了個舒暢的淋浴澡,正在他擦頭髮時,門鈴響了起來,算了算時候,應當是樓上的混蛋。
“曉得了,你比雷霆還囉嗦。”顧堯抬眼不耐煩地看著他。
“給你擦完再去也不遲,也就幾下的工夫。”沈餘看著他後頸的小塊肌膚,手指多次不經意地從上麵劃過,如夜晚的月光柔嫩細緻。
沈餘嘴角刹時高低垂起,冇答覆他的話,而是回身走進浴室,拿著浴巾走過來覆到他腦袋上。
“無所求纔不信神明,”沈餘笑著說,“但我的所求是你,為了你,我挑選信賴。”
顧堯冇回絕,持續低頭喝碗裡的粥。
“好了,我走了,吃完的碗放著就行,不消洗,我早晨過來拿,”沈餘抬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笑著說,“好好用飯。”
“你承諾我來給你送飯了,必定就承諾我能夠出去了。”沈餘把保溫飯盒一一地拿出來,食品的香氣刹時滿盈全部餐廳。
“我再囉嗦最後幾句就走,”沈餘湊疇昔拉起他空著的左手,在他手腕上套了一個銀手環,“還記得剛纔說的禮品嗎?這是那天買許願紅絲帶的時候看到的,阿誰老婆婆說,她們本地的民風就是要送銀飾作為定情信物,銀飾在她們族裡是很崇高的,可保長命繁華,平生無憂,以是,我就買了這個手環。”
沈餘常常拿著浴巾跟在他屁股前麵給他擦頭髮,而他巋然不動,習覺得常,乃至還能做一套高數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