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已經是淩晨了。

楊哲？跟她剖明？

晃了一陣，離出分的6月26日越來越近。

並肩鬥爭了三年的人就此散場, 固然今後仍有見麵的機遇, 多少令人傷感。分彆的時候，女生們哭了很多，相互擁抱, 商定今後多聯絡。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楊哲熟諳的聲音。

前麵的說話不鹹不淡。

不像戴坤，看著高冷冷酷，偶爾卻能厚著臉皮，被婉拒了還能麵不改色。

到單位樓下的時候, 戴坤不捨得, 拽著黎嘉抱了好半天賦放手。

冇了測驗束縛, 便翻出攢著的閒書啃完, 要不是中午總被戴坤叫出去用飯，幾近想足不出戶地宅著歇息。

那群人呼啦啦走開，楊哲冇露半分非常，跟戴坤打個號召，說待會另有事，先走了。

楊哲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站在窗邊望外, 熟諳的方向、熟諳的樓層, 那扇窗戶卻黑漆漆的, 冇了疇前的暖黃燈光。

“如許的話，你就成小師妹了，我們能持續在一起。黌舍裡很多社團，會有你喜好的。我畢竟讀了一年，能照顧你。嘉嘉――”楊哲頓了一下，看著她，“每次社團構造活動的時候，我都在想，你如果在我中間，應當會很好。”

她一貫拿楊哲當好朋友，聽任下去，挑破了說，隻會難堪。

黎嘉的行動頓住，有那麼一瞬，思疑本身是聽錯了。

那能不去麼？

楊哲憋在喉頭的話硬生生壓歸去，問她，“戴坤？”

裝修挺古典的餐廳，綠植和複古擺件異化，音樂舒緩。

不過楊哲是個內斂而聰明的人，這一摸索，必然明白她的意義。

螢幕送到跟前，才發明不是，楊哲的名字大喇喇擺在中間，清楚清楚。

他的目光落在黎嘉臉上，語氣微微摸索，帶著點少見的忐忑。

黎嘉昨晚聽戴坤扯黑洞白洞之類的東西，物理酥的她上彀查質料，被連續串別緻又陌生的觀點吸引著，順蔓摸瓜般沉湎在奇妙的宇宙裡。

那天戴坤恰好被孟起他們約出去玩, 喝酒打牌打檯球，晃了一整天，回家後滿屋空蕩。

他甚麼意義？

“以是……”黎嘉的腦筋總算轉過彎來。

一刹時有無數情感湧過來，遺憾、戀慕、悔怨……

楊哲神情有點僵，看了看她，又敏捷低頭，藏起統統的情感。

“嗯，在家呢。你考完試返來了？”

在戴坤的指導下，還學會了打檯球，進步神速。

他這是在委宛地剖明？

“但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