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教員你一言我一語,足足勸了十幾分鐘,快下課的時候才放戴坤歸去。
瞥一麵前麵,徐教員已經走到了講台。
樓道裡安溫馨靜,冷風吹得人精力稍振,他跟著徐教員進了辦公室,很熟稔地在他桌旁站定。
戴坤走到四樓時,睏意才稍稍消逝。
“就是。”徐教員也擁戴,“我看黎嘉平時也挺樂意幫同窗,你倆又是同桌,結個小組相互幫個忙,一起進步多好。”
讓他愁悶的是老徐那句打趣般危言聳聽的話――
戴坤想了想她如許說話時柔嫩的腔調,當真的神情,有點好笑,又有點愁悶。
他的力道當然是很重的,戴坤驚醒,下認識看向黎嘉,那位正用心做題,頭髮捋在耳背後,眼睫微垂,目不斜視。
徐教員也冇怒斥責備,從抽屜裡取出個檔案夾,從中抽出兩張紙。
徐教員氣結。
週四下午第一節是自習課,黎嘉中午跟熊暢出去買文具,實在冇忍住,在書店買了兩本雜誌返來,全部中午都泡在書裡,冇能睡午覺。
但她還不敢明目張膽地睡覺,怕班主任從後門巡查給她逮住。
丟臉倒不至於,戴坤不在乎測驗分數。
“嗯,謝教員嘉獎。”
取出火機又點了根菸,看著樹影漸漸拉長。
辦公室裡半晌沉默,辦公桌大多空著,隻要英語教員在修改功課。
不過,如果黎嘉真能儘力學習,把成績竄到年級前五,倒是很有但願出來的。
戴坤神情微頓,卻還是應了,“好。”
底下也冇人學習,前後襬布地圍在一塊,七嘴八舌地會商。
戴坤看著她,俄然靠近些,一如平時講題的姿勢,抬高聲音,“都問兩遍了。這麼想讓我去?”
但老徐笑眯眯地拿他親手教出來的小門徒教誨調侃他,那老狐狸般的神情仍舊讓戴坤有種奧妙的不爽,繼而煩躁。乃至有種拿個英語高分拍到老徐麵前,看他還如何調侃的打動。
倒不是因為教員的嘮叨,畢竟被老徐嘮叨是家常便飯,早就風俗了。
他懶惰站著,左手拇指勾在褲袋,漫不經心,“黎嘉進步很大。”
過了會兒,時琳過來統計,黎嘉報了名,本覺得戴坤那種高冷的人不屑插手這類所謂“無聊”的活動,誰知那位屈指在桌上悄悄一扣,聲音渙散,“我也去。”
戴坤對這事冇興趣,隻要彆真惹怒他和孟起,向來是不插手的。
“等過幾個月,黎嘉儘力到了年級前十,你複原地踏步,不感覺丟臉嗎?”
“鳳凰嶺啊,剛你都冇聽班長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