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玄慎重其事地點頭,承諾道:“你放心,隻要我找到了,就必然會多摘一些,送給你。”
“敖玄想去鱷獸穀,隻要不是摘龍果就好辦――”肖佑剛開了個頭,敖沂就猜中他上麵的話,忙擺手道:
“芝蓮?”肖佑銀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深思好久後,搖點頭,歉意道:“冇傳聞過,歸去幫你問問祭司。鱷獸穀我常常去,但每次都是為了龍果,那是池沼地,悶熱潮濕,泥潭深不成測,根基冇有下腳的處所。阿誰敖玄,他祖父應當也是龍吧?他當初是如何出來摘的芝蓮?”
“……”肖佑目視火線,繃了半天,終究冇忍住,嘴角勾起,扭頭笑罵:“撞石頭你還對勁了?當時候我真擔憂你撞傻。”
肖佑嘴唇抿得死緊,透暴露模糊的落寞和戀慕,感喟著說:“以是,容革固然父母不詳、是被撿返來的,但他實在也不缺甚麼:成年前,大師都擔憂他成不了人,爭著搶著體貼疼愛他;成年後,大師又顧恤他成人艱钜不易,更加照顧包涵他。”
“哈哈哈~”敖沂斜睨著肖佑,湊前嘲弄道:“不對吧?我明顯記得,是你從樹上摔下來受傷了的!”
“那――?”敖玄屏息凝神,有些煩躁,他偶然硬闖,也不想跟麵前的王子起牴觸。
肖佑立即皺眉,正色道:“彆讓他跟著!敖沂,我跟你說實話,容革他亞父在陸地上樹敵太多,我固然是族長,也承諾過恩仇一筆取消,但受害者的支屬大部分還活著,我不成能把他們全綁起來吧?”
靠得太近了,風往這邊吹,敖沂的髮梢掃到肖佑下巴。
“我也感覺奇特,問了龍宮裡的祭司,他們都冇傳聞過。但敖玄一口咬定,對峙說他祖父年青時就是在西西裡鱷獸穀摘的芝蓮,我看他不像在扯謊。”
一樣是孤兒,但孤兒跟孤兒之間,運氣也是大不不異的。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哦~”敖沂語氣淡淡,回了一個字,他拿不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不成製止的,內心又有了希冀。盤算主張後,敖沂和睦開朗地笑著說:“隻要上交足額海禮、遵循海族端方、能夠期限分開,隨你登陸去找甚麼芝蓮!以是,你的海禮呢?”
“不消,免得你又跟你族人產生爭論。敖玄說他曉得鱷獸穀如何走,那就讓他本身找,但願他冇有扯謊。”
肖佑不動神采往中間躲一步,難堪地說:“隻摔那一次,你如何還記取?”
肖佑雙手撐著雕欄,瞭望海平線,微淺笑著說:“可不是?容革成年化形那段時候,你伯父的朋友不曉得哭多少次,恐怕容革熬不住、成不了人,變成野獸,他哭得比容革的父母都悲傷,不曉得的,還覺得容革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