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沂,我等你一早晨。”敖玄疾步走過來,眼裡的體貼粉飾不住。
但餓得兩眼發綠光的鱷獸速率更快,細弱的尾巴不斷揮動,大張的嘴裡滿是可駭的尖牙。靠近後,隻見它身軀微微下沉,較著在蓄勢,就在它騰空躍起的那一頃刻,敖玄終究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四人一組行動,你看如何樣?”敖沂問肖佑。
眾獸人:⊙o⊙
下方,敖玄一向昂首看,眼睛緊舒展定翼展最寬的那隻雄鷹背上的龍族王子,內心默唸:太傷害了,實在是太傷害了,萬一摔下來如何辦?
小半天後,敖玄喟然長歎:
“……他如何在底下?”敖沂鬆口氣之餘,驚奇不解,又感覺好笑:“還覺得他迷路了,冇想到他已經摸進穀裡去了,膽量真夠大的。”
在高處好歹能呼吸一些新奇氛圍,還能察看四周的環境,正四周瞭望時,忽見穀口處的山脊飛起了一群小斑點,敖玄忙盯著看:
“大王子謹慎!”容吉技能性踢出一腳,把一條鱷獸踢到上麵池沼去,收回令海族極其討厭的“咕嘟”黏稠聲音。
“下去!”
*****
“冇題目!”獸人們大吼著點頭。
“都要謹慎。”敖沂死力適應著四周濃烈的腐臭味,感慨道:“看來鱷獸這幾天也過得不好,全擠到高處來了,我們這是在跟它們搶地盤嗎?”
敖玄隻是笑,呆頭呆腦,笑半晌纔回神,從獸皮袋子裡取出臟兮兮裹滿淤泥的……三顆龍果,歉意地說:“我還冇找到芝蓮,但找到了這個,是龍果嗎?是的話就給你。”
四周“窸窸窣窣”、“唰唰唰”聲遍及,那是鱷獸和彆的池沼生物活動的聲音,實在不是太美好。
大鳥?鷹……人?雄鷹背上還帶著獸人?
“劈啪”狠狠的一聲,鱷獸殘暴嗜血的三角眼在發光,細弱有力帶著鋒利倒鉤的尾巴揚起、快如閃電般砸向敖玄,激起無數披髮著惡臭味的池沼泥。
“無知者恐懼。”肖佑淡淡地說,他早已不是當初流浪海島時撲騰學飛的雛鷹,成年雄鷹翼展極寬,乘著氣流,藉著風,蕭灑適意地遨遊於高空。
“我們昨天下午就到了,在穀口歇息。”敖沂好笑地解釋。
一群獸人樂嗬嗬地笑,隻要能進入這穀中高地,就已經贏了走獸部落和南海龍族一大截,還是比較舒心的。
敖玄抓著根細弱的棍子,緩緩進步,但還冇走幾步,就又聽到前麵“呼哧呼哧”、“啪嗒啪嗒”的動靜,他深吸半口氣,轉頭,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