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那條無路可退的魚。
現在是晚七點半,太陽落山,燈光光輝。我摸進了東京冷巷中的一家網吧。前台坐著一個大腹便便,滿臉橫肉的瘦子,上身一件紅色背心,背心上滴滴黃色,綠色的汙漬。下身一條玄色短褲,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嘴裡叼著根菸。
夜叉站在前麵,那火紅的頭髮在夜色中如同燃燒的火焰,他的眼神冷酷而鋒利,彷彿我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我深吸一口氣,看準最前麵兩人之間的空地,猛地衝了疇昔。千絕在我手中化作一道黑芒,直刺向左邊的黑衣人。
那人明顯冇推測我會主動反擊,慌亂落第起手中球棒格擋。我藉著這股力量,一個側身,用千絕的刀背砸向他的脖頸,他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我在腦海中像翻閱輿圖般細心搜颳著影象裡東京那些較為埋冇的角落。俄然,我想起曾經在一次偶爾的機遇入耳聞,在東京的舊城區有一家燒燬的工廠,那邊位置偏僻,四周環境龐大,且因年久失修鮮有人至,或許是個絕佳的藏身之處。
但我清楚,毫不能在現在墮入絕望的泥沼,我必須做點甚麼,並且要快。
其他的黑衣人一擁而上。我揮動著千絕,在人群中左突右閃。每一次揮刀,都能感遭到刀刃劃破氛圍的吼怒聲。我儘量製止正麵比武,操縱四周的環境與他們周旋。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我一個後踢,正中他的胸口,他向後飛去,撞倒了另一個火伴。
“ 諾瑪,拯救啊!日本分部背叛啊。”為甚麼環境這麼告急我發的動靜還是那麼招笑啊:-D?
冇時候躊躇發楞,我悄悄地分開了燒燬工廠,重新融入了東京那繁華卻又危急四伏的街頭。
我再次取脫手機,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拯救稻草般,嘗試聯絡諾瑪,但還是像是石沉大海,了無訊息。運氣彷彿還是在無情地玩弄我,聽筒裡仍然隻要那單調且令人絕望的嘟嘟聲,冇有任何迴應。
終究,我來到了那傳說中的燒燬工廠。工廠的大門鏽跡斑斑,彷彿一名風燭殘年的老者,在光陰的腐蝕下搖搖欲墜。我悄悄推開那扇大門,伴跟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一股陳腐腐朽的氣味劈麵而來。工廠內部暗淡無光,隻要幾縷微小的光芒從屋頂那破敗的裂縫中艱钜地擠出去,映照出氛圍中懸浮的灰塵。
“ 老闆,開一台機器。”我用陌生的日語向他開口。
“ 冇有駕照的上秘密加錢呐。”老闆掃了我一眼。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我身上冇有多少錢。鵠立在澀穀區熙熙攘攘的街頭,頭頂那殘暴的霓虹燈光芒四射,卻涓滴冇法暖和我現在冰冷且充滿憂愁的心。老邁與學長的通緝令如惡魔的暗影,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