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新來的刀客伸手掐住了細雨的脖子。
“站住!”馮員外將手裡的傘拄在地上,對著柳三刀嗬叱道:“跪下!”
春雨不肯停。
“這下我是真的懂了!”馮遠茅塞頓開般地看著父親:“山賊固然也有缺點,但我們卻抓不住,以是我們臨時不惹他們。”
“哈哈,被我逮到你了!”馮員外欣喜地拍了鼓掌,他對兒子說:“遠兒呀,你看看,爹之前想儘體例都引不起這女人的重視,但現在卻找到了她的軟肋,以是做人呢,有的時候是會碰到波折的,這就跟爹和人談買賣時一樣,有些人一開端就是不肯合作,但我們隻要不放棄,然後投其所好,總能從他身上榨出點甚麼的。”
馮家世世代代都在黑崖鎮上做著布料買賣,祖上這些年堆集下來很多銀子,可比來因為馮遠的事情卻破鈔了很多,這讓馮員外很活力,可也冇體例,誰讓馮遠是他的獨苗。
馮員外拍了拍刀客的臉:“把本身的手砍下來吧。”
阿誰小女孩就跟黑崖鎮上統統的小乞丐一樣,肮臟,乾癟,板滯,木訥,淺顯,即便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山賊會綁架訛詐,柳三刀會嗎?山賊會殺人放火,柳三刀會嗎?柳三刀他不會,他如果會,他就不會來我這裡拿錢做事,他如果會的話,他就和山賊一樣了。”馮員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如果柳三刀和山賊是一個德行,那麼我反而不會找他費事了,因為這個小女人與柳三刀無親無端,也因為我的兒子,你現在還好好活著,明白了嗎?”
本來甚麼反應都冇有的細雨終究有了反應,即便是之前馮遠將她一起拖到馮家,她的神采都冇甚麼竄改,可現在她卻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警戒地看著馮員外。
柳三刀冇有答覆馮員外,他隻是說了三個字。
可這時那抓住細雨的刀客大呼一聲,細雨竟然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刀客大怒,一巴掌扇在細雨臉上,這一巴掌力度極大,把小女孩給直接扇懵圈了。
柳三刀愣住腳步,他看向被掐住脖子的細雨,聲音沙啞:“這件事和她冇有乾係,放她走。”
馮遠的母親感覺丈夫對兒子的要求還是太高了,而馮員外感覺慈母多敗兒,然後他伸手抓向了細雨手中的傘。
看到柳三刀跪下,掐著細雨脖子的刀客微微鬆了放手,而馮員外哈哈大笑起來,他俄然撐開手裡的傘,然後漸漸朝柳三刀走去,彆的新招來的兩人立馬跟在了馮員外身邊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