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從後門出來，小姨子說：“我叫趙欣，仇人，還冇問你叫甚麼呢。”

老三哭著說：“你翻翻吧，抽屜裡有……”還冇說完，俄然一聲尖叫。

剛纔的板凳隻剩下幾條木頭腿。我順手抄起一個，把三個女人擋在身後，對陳三平說：“三平，你要沉著，不要在犯法的路上越走越遠。”

我忍著惡臭，和她走到靈堂中心。被砸破棺材的是這家的老父親，老頭的屍身落在一片狼籍裡。

她把我們幾個拉進院子裡，然後鎖上院門。看熱烈的人也不是茹素的，院子進不去，就繞著彎追疇昔看。

“先出去再說，味兒太大了。”我帶著三個女人要從後院出去，俄然靈堂裡傳來異響。我順手翻開了大廳的燈，等看疇昔，我們幾個都傻了。

陳三平像是聽不到我說的話，臉上冇有涓滴神采，如同木頭人普通，還是一步一步向著我們走來。

張宏他老婆伸手說：“差人同道，是我報的警，我們家闖進一個極度傷害的分子，擄掠了財物，還想……還想輕浮我們姐仨……”她嗚嗚又哭起來。

四周人聲鼎沸，很多小杏家村的村民都唉聲感喟說：“前幾天，有人使壞淨化泉眼，好不輕易淨化潔淨，現在又投河了一小我。我們村這風水是完整破了。”

陳三平朝著我們漸漸走過來，他走路的姿式特彆怪，兩條腿打著彎兒，伸不直，肩膀耷拉著，身材斜斜的，麵無神采，用腳在地上蹭。

她們三個還不忘套上外裝。從二樓出來，我們到了一樓，大廳充滿臭味，一聞就倒胃，這是屍臭。

“先出去吧，這裡味兒太大。”我說。

我問如何了，老三嚇得小臉煞白：“他，他起來了。”

我因為過分嚴峻，手都在顫抖，直到這幾個女生“嗚嗚”叫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我疇昔拉起老三，幫她撕下嘴上貼著的膠布，老三把嘴裡的東西吐出去，拱在我的懷裡哇哇就哭。

我伸著舌頭，喘了半天，漸漸坐起來看。本來我們滾來滾去，不知甚麼時候滾到二樓的邊沿，也是個寸勁，陳三平摔破了木頭雕欄，從二樓摔下去了。

我趴在邊沿往下看，一樓的靈堂狼籍不堪，陳三平砸在一口棺材上，本來就是薄棺，砸了個粉碎。他和一具屍身滾落在一起，看著嚇人。

“誰，張宏？”我問。

差人也有點惶恐，衝著他喊：“這位同道請蹲在原地，雙手捧首！我們要帶你回局裡調查。”

趁著他撩女孩裙襬的時候，我從沙發的前麵驀地鑽出來，用儘儘力對著陳三平的腦袋就是一下。凳子“啪”砸在他的後腦上，情急當中，力量多大吧，全部小板凳竟然四分五裂，陳三平哼都冇哼一聲，人飛了出去，趴在地上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