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不知甚麼時候已從床底爬了出來,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床上,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世外高人架式,二郎腿高高翹起,手握一隻精美的小型弩機,龍口恰好對準了賊人的後背。
楊桓感喟道:“毒也下了,綁架冇綁著人,打把式賣藝耍皮電影又無功而返,賊人接下來定會完整翻臉,不殺死我們誓不罷休。真正的磨練頓時就要來臨到我們頭上,是否能安然度過險關,就要看我們的運氣和手腕了。”
賊人吵嘴流出涎水,身材痠麻不由自主,連他殺的力量都冇有,眼睜睜看著楊桓從正門繞了出來,一麵伸手去揭賊人臉上蒙著的黑布,一麵笑嘻嘻的調侃道:“尊敬的老總管,您這回算是栽在了本星主的手上,不知還能有何話說?”
楊桓用來偷襲賊人的弩箭,恰是從綁架左顏的男人身上獲得,一向藏在身邊用以應急。因為箭頭上塗抹了烈性麻藥,賊人又因為毒藥遊走經絡,導致血流倒逆,較為正凡人中招更加快速,麻藥敏捷遊走遍了賊人的渾身高低血脈經絡,楊桓才一擊到手。
賊人多次施計未逮,終究惱羞成怒,行險前來博殺楊桓性命。賊人技藝也算了得,在長廊中飛掠之時,雙手連連揮動,百十顆銅丸將楊桓寓所的門窗玻璃儘數砸碎,窗簾也隨之掉落下來。賊人背後揹負著兩個柴草捆紮成的人形,套上黑衣黑褲,彆離從門窗投擲進居室以內,才肯隨後穿窗而入,明顯是用心放出煙幕彈,打的是聲東擊西的主張。
楊桓見詭嬰退去,心中卻並無一絲高興,沉聲扣問孔隱道:“構造都設好了冇有?”
賊人曉得楊桓並不曉得武技,身邊二女一大一小,又手無縛雞之力。隻要一個少年孔隱,踱步間隱見狼行虎步,不過畢竟身材未曾長成,倒也算不得勁敵。賊人自忖隻要用迷藥放倒了內裡保護的侍衛,楊桓等人再多少吸入那麼一點,癱軟了手腳,賊人想要取走楊桓性命,便如同探囊取物普通輕易。
賊人千萬冇有預感到孔隱武技如此刁悍,又身重劇毒,體弱難以反擊,隻能將一對彎刀緊貼在小臂上,抵擋住孔隱長江大河般攻出的刀式,賊人苦苦支撐,竭力抵敵,狠惡行動之下,體內毒性運轉得更快,腳步已見踏實踉蹌,落敗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