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已過,太陽越升越高,冬春交集的陽光並不熾烈,卻已經充足遣散薄霧,閃現出山穀中的花草樹木和奇岩怪石。那人在草木岩石中穿越騰挪,很快掠入穀地最深處,斜插上天平線下方的穀地深處,鮮明已經看不到一絲亮光,隻能看到正前山體下方顯出一個龐大的山洞,黑漆漆的不知深淺蜿蜒,如同一頭史前巨獸的大口,埋頭等著吞噬生靈血肉。
山洞內一片烏黑,伸手不見五指,裴乾坤便從懷裡摸出火摺子,擦亮後舉在手中照明,不留意從洞頂垂下水滴,剛巧將火摺子打滅,浸濕的火摺子再難擦亮,裴乾坤因而扣問二人道:“你們誰身上還火摺子,好歹上個亮子,如許摸黑畢竟不是體例,很輕易被那人偷襲的。”
那人說出“阿誰期間”四字,傳進楊桓耳中,卻似四柄千斤重錘,同時錘擊在楊桓心頭。楊桓麵色大變,脫口驚呼道:“你方纔說甚麼細菌傳染?你又如何會曉得這些科學事理?莫非你也是……”
楊桓三人聯手對敵,均不吝餘力,發揮出世平絕技,卻還是冇能製住那人。不過那人明顯也冇有預感到楊桓三人如此紮手,化解麵前的傷害後,不敢留棧戀戰,縱身超出中間那塊龐大的青石,抽身向山穀內疾退而去。
楊桓揣測必是那人在暗中拆台,如果不製住那人,說不定還會被困在這裡多久,兼之財水令也被那人強奪了去,楊桓怎肯善罷甘休,當即號召一聲,拎著刀子率先朝那人追去。
那人的身法也是了得,狂掠間底子看不清人影,還是隻能瞥見一抹淡淡的烏光縱橫來去。楊桓心念一動,催收回體內天賦真氣,如影隨形跟住那人披收回的氣場,死纏爛追,就是不肯放過,裴乾坤和古奇緊隨厥後,均將身法運轉到極致,山穀中隻能看到四條人影競比擬賽,如果被平常村夫看到,還會覺得是命歹碰到了鬼怪。
山洞彷彿便是那人的老巢藏身處,隻聽得一聲嗤笑,那人閃身進入洞窟,楊桓不敢持續冒然追索,硬生生在洞口前愣住了腳步,同身後兩個火伴彙合在一處,於洞口前不住盤桓。
裴乾坤和古奇本不欲追得太緊,墮入穀地中涉嫌,何如唯恐楊桓有失,隻好儘力展解纜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