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聞言更加不滿:“讓我趕車,你去找美人兒樂嗬,這類冇有一點公允可言的合作莫非是你們家蜜斯訂下的?”
裴乾坤將馬鞭和韁繩交到楊桓手中,神采適意道:“趕馬車你會不會?”
裴乾坤點了點頭,算是將此事應了下來。左小樓這才輕移蓮步,閃身躲到路邊,把玩手中的一隻火摺子道:“‘轟隆火’埋在地下半尺處,不以明火引燃不會爆炸,裴兄請記著今晚說的話,你們能夠疇昔了。”
說話間,裴乾坤身後的背囊已經飄然滑落在車轅上,變得鬆垮而乾癟,背囊裡的物事到了裴乾坤手中,本來是兩節均有不盈三尺的短鐵棍,短棍兩端包有銅箍,銅箍上刻著難以瞭解的標記和圖案,古樸盤曲,一看便知非是平常兵器。
藉著水銀瀉地般的月光,楊桓終究看清楚那名女子的長相。那女子生得仙顏非常,隻是髯毛稍顯重了些,唇上和下巴微微暴露湛青的胡茬,耳上簪著一枝含苞待放的粉櫻,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目光在楊桓身上高低打量個不斷。
裴乾坤將手中雙棍放在身後,朝左小樓拱手道:“鄙人以名譽包管,這駕馬車上隻要我和楊兄二人,阿誰李公籽實是已經分開了桃梨穀,並冇有跟著我們兩個一起同業。”
楊桓此時終究瞥見,一名身材窈窕的妙齡女子攔在路中間,背對著馬車的方向,正抬起玉臂整剃頭髻上的釵兒。那名女子一身銀裙,肩背若削,手中拎著一個黑黝黝的東西,俄然轉過身笑道:“我道是誰,能傷了雛菊堂的那班廢料,本來是‘金眼猴王’裴乾坤親身脫手,不知你那一身鬍匪腥味兒的叔叔可跟著你一起來了?”
左小樓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肯意等閒挑逗名動江湖的“金眼猴王”裴乾坤,因而嬌笑道:“裴兄既然如許說,小樓怎敢不信。隻是雛菊堂的人被傷得不輕,小樓看在同為胭脂樓麾下的份兒上,好歹也要幫她們一把。並且我胭脂樓並非成心挑起事端,追逐阿誰姓李的公子,實是因為恩仇膠葛過深,事關嚴峻,必必要拿回一個成果作為交代。裴兄可敢包管,阿誰姓李的真不在你的馬車上?”
裴乾坤嘲笑道:“左小樓,你這是給我送禮,還是想給我個上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