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一拍腰間刀鞘,抽出雙刀在手中一挽刀花,對勁洋洋道:“還是老子比較奪目,早就看出楊桓那小子手腳不潔淨,始終將長風和淡水隨身照顧,才使得楊桓無處動手……”
宋之問從未聽楊桓提及這些事,頓腳感喟道:“老毒醫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跟我那不成器的徒兒一起瞎混鬨,受了罪也是該死。”
“你就曉得護著你的門徒,常日裡為何不嚴加把守!”
宋之問本想留楊桓再住一晚,擺上一桌酒菜為楊桓踐行。隻是楊桓在這裡憋悶得狠了,一刻都逗留不得,索來前去揚州錢莊的地點,揚天狂笑著衝出了添香閣,一起打著筋鬥,鎮靜得無以複加,導致路人紛繁為之側目。
“多寶針匠”寧林也是添香閣後院的常駐客之一,走得一手好針線,苦思多年,終究利用沙魚皮異化金珠線等物,織造出一件不懼水火刀槍的衣裳,貼身穿在身上,能夠抵擋火燒刀砍,是一件可貴的防身之物。
添香閣後院的巧手妙匠們傾經心血做出的寶貝,全都毫無例外的便宜了楊桓。餘下百寶囊,撓鉤索,上好的金瘡藥,能夠通開大部分緊密銅鎖的鑰匙,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使得楊桓終究能夠鳥槍換炮,身上的設備跟後代的特種兵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金算盤話音未落,毒郎中也跟著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老宋啊,我們這多年的兄弟,哥哥可得說你兩句。俗話說相由心生,你阿誰門徒楊桓一看就曉得不是甚麼好東西,虧你如何想的,竟然收了他做門徒。你可知我平生醉心研討淩將軍說過的那種抗生素,辛苦多年,好不輕易有了點轉機,在腐臭的食品中提取那種黴菌,又是用菜油離析又是用堿水沉澱,培養得差未幾了,你那門徒卻說他曉得一種甚麼顯微鏡的製作體例,能夠更加直觀的察看青黴素的發展過程。我也是老胡塗了,聽信阿誰混賬的讒言,任憑他用凹凸不平的琉璃鏡片摺疊成一具叫做顯微鏡的玩意兒。冇想到那玩意兒卻能夠折射陽光生火,差點將我屋子裡統統的東西都燒了個精光,現在還滿屋子的焦糊味,不信你去聞聞看……”
宋之問冇有親身送楊桓分開,而是站在角門處看著楊桓拜彆的背影,麵帶憂色,自言自語道:“我現在才終究瞭解,你小子說的那句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真正含義,秦花海特地為你安排好了馬車和船隻,還抽調出兩名妙手陪侍,你卻火燒屁股一樣出了門便跑,形單影隻,江湖上那裡會有好走的門路,看來這小子一起上可有的苦頭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