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掌櫃再不肯理睬楊桓,怒哼一聲拂袖而去。胡老三則用力推搡楊桓一把:“你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跟我走便是了,閉上你的烏鴉嘴!”
楊桓心知發飆的女人最是可駭,戰役力爆表得普通江湖妙手都難銳其鋒芒,隻好硬著頭皮滿口胡柴道:“小弟方纔看到女人背後彷彿,彷彿爬著一個嬰孩,故而一時勢勢,還請女人萬勿見怪。”
裴掌櫃目光瞟像楊桓身後的老李,老李吧嗒幾下菸嘴,暴露一個“我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的神采。裴掌櫃眼神表示老李出去詳談,變了一副麵孔發作道:“好好的一鍋鹵水,被你傾儘得一滴不剩,還破壞了一口百飲的大鍋。既然你小子如此善於肇事捅婁子,看來廚房是呆不得了。老三哪,把這小子送到金女人那邊,讓金女人給他安排個彆的活計做。”
楊桓正幸虧後廚待得膩了,早就不想在這裡呆下去,聞言大喜道:“金女人是做甚麼的?我如何向來冇見過醉白樓另有女人?不知那位女人有冇有婚配?生得都雅欠都雅?三圍如何……”
如許一口堅固而富有韌度的大鍋,就算顛末烈火煆燒熾紅髮脆,等閒妙手利用鐵棍敲擊亦不會破裂到如此程度,頂多裂開成幾片罷了。現在楊桓一旦脫手,便將鐵鍋敲得支離破裂成很多藐小的鐵塊,怎能不令裴掌櫃悄悄心驚不已。
金女人被楊桓一番大話嚇得不輕,趕緊轉頭看去,隻見背後空蕩蕩的,那裡來的甚麼嬰孩。胡老三亦感覺汗毛直豎,渾身發冷,隨口對付兩句,便回身飛也似的逃離,將楊桓丟在金女人那邊不管不問。
金女人微微蹙眉道:“阿誰江寧織造的黃老爺我識得,不是個慣常刁難人的,現在接待的客人究竟甚麼來頭,值得黃老爺如許大動兵戈。”
說話間,胡老三側身閃到一邊,拉著楊桓的衣袖賠笑到:“這小子名叫楊桓,笨手笨腳的,在後廚裡闖出了禍事,裴掌櫃讓我把他帶給您隨便發落。”
“竟有這等事?”
金女人思忖半晌,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楊桓身上,唇角垂垂泛動起一絲促狹的笑意:“你叫楊桓是吧,我看你挺機警的,長相也挺討喜,既然你是散財使送來的人,老孃便汲引汲引你,升你做個跑堂的,先去三樓服侍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