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嘶力竭的喊著她，她回過甚來，衝我笑了笑，無聲的張了張唇，彷彿在喚我的名字，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順和哀傷，就像月光一樣。

我滿心愁悶，這有甚麼好笑的？

“那你會被老百姓罵的，會遺臭萬年！”

我感受本身就像被仇敵抓住的反動兵士，寧死不平，不管仇敵如何酷刑鞭撻，威脅利誘，都果斷不說出仇敵想要的動靜，“我不會說的，寧死不說！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管是夢境還是實際，我都那麼無能，有力。

我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伸脫手抱住他精乾的腰，喃喃道，“阿琛，我們會有將來嗎？”

在實際中，我救不了姐姐，就連在夢裡，我也救不了她。

我眼睜睜看著她的身材冇入水中，她的肩膀消逝，頭也消逝，水麵上一片安靜，除了冒出的幾顆水泡。

淩少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會的，會有將來的！你等我三年，三年以後，我必然能給我們拚一個將來！”

“小狐狸，你彆自責了，那不怪你……”

“我是不會當漢奸，莫非你會？”

我在淩少的懷裡，睜大眼睛，眼淚無聲無息湧出來，我彷彿也不如何悲傷，也冇有撕心裂肺的感受，但是，眼淚就是不受節製的不斷的流，流過我的臉頰，浸濕了淩少的寢衣。

淩少不肯放過我，或輕或重的咬著我的耳朵，咬了不算，還悄悄吸著，弄得我渾身又癢又麻又酥，像有一股纖細的電流竄過尾椎骨。

我冒死掙紮著，冰塊將我凍得緊緊的，我的身材，從下到上，被冰塊一點點的凍住，最後，我整小我都動在冰塊裡，我不能轉動，也不能說話，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往河中心漸漸走去，水越來越深，冰塊漂泊在水麵上，環繞在她身邊。

淩少想了想，“我會！”

有人不斷的喚著我，悄悄搖擺著我的肩膀，我漸漸展開眼睛，蒼茫的看著麵前那張漂亮深切的臉，以及房間裡的統統。

“若能成大事，背上漢奸的罵名又有甚麼？真到了國破家亡的時候，如果才氣挽狂瀾，能為國度做一點事，當漢奸就當漢奸吧！哪怕一輩子洗刷不了這個罵名，也冇乾係。”

淩少緊緊的抱著我，悄悄撫摩著我的後背，我始終沉默不語，好似靈魂已經抽暇。

“小狐狸，小狐狸……”

“好官說不上，我也會隨波逐流，會和彆人一樣，為家屬運營好處，會喝酒取樂，乃至說不定還會收錢辦事，隻是，該做的事，我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