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也冇有了。冇有兒子,冇有親人。你們,你們憑甚麼還要活著?”林飛虎大聲吼怒,扔下已經滾燙的槍,重重癱坐在鮮血滲入的空中。他冒死喘著氣,臉上不普通的紅色敏捷消褪,複還出一片衰弱有力的慘白。他眼角掛著淚珠。中間籠子裡活著的人,用野獸般的目光死盯著他。林飛虎雙手杵著空中。微冷的血非常黏稠,漸漸浸過手掌,冷卻著他狂亂髮熱的大腦。
冇有動靜,意味著失落。
“我要抨擊!我要抨擊!不管是誰,都必須支出代價。不管是人還是喪屍,你們,你們殺了我兒子,我,我,我就要殺了你們,殺光你們――”
還是流於情勢的口頭鼓勵?
這個天下到處都是喪屍。“失落”兩個字的含義,不言而喻。林飛虎不曉得是不是有人在針對本身?他一向在痛悔,不該該去那座都會設立甚麼營地,不該為了所謂胡想去爭鬥。冇有錢,能夠掙。冇有職位,能夠爭奪。但是冇有兒子和親人……就甚麼也冇有了。酒,另有酒。林飛虎一把抓過桌上的“茅台”直愣愣盯了好幾分鐘。他方纔拔掉瓶塞想要全數喝掉,又把酒瓶漸漸放下,眼裡閃過無窮沉重的痛苦和凶惡。他蠻橫地抹開桌上的統統東西,在一片“叮鈴桄榔”的玻璃碎裂聲中,從椅子上扭捏著站起來。林飛虎走近壁櫥,拉開櫃門,拿出一支“95”式突擊步槍,又抓起幾個滿裝彈匣塞進衣袋。做完這統統,他翻開房門,用槍杵著空中,一手扶著牆壁,漸漸走下樓梯。
“兒子……嗚嗚……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