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雙膝上的手攫緊,咬牙忍著劇痛,滿身繃得很生硬。
得知月纖影的死訊以後,暗夜絕就一蹶不振,每天喝的腐敗,抱著酒瓶度日。在他的兩位老友任牧曜和丁皓軒的勸說之下,他決定爭做起來,但是為了讓本身永久銘記月纖影,在本身的額頭劃了一刀,固然曉得這比不上她所受過的三槍的痛,但是起碼那種痛領悟讓他減少一分自責。
她悄悄地走到暗夜絕的身邊,看到消毒藥水觸碰到皮肉,他連哼一聲都冇有,她心底莫名升騰起一股肉痛的感受,“如果感覺痛,就不要忍了,喊出來好了,歸正我們也不會笑話你的。”
“那你額頭上的疤痕是如何來的?”夜薔薇情不自禁地伸脫手,纖柔的細手撩開他額前細碎的劉海,指腹摩挲著那條三厘米長的疤痕。
暗夜絕扒開了她的手,隨即遮住那條疤痕,“這個,你就不消曉得了。”
夜薔薇緩緩展開眼睛,發明本身躺在床上,而現在頭冇有涓滴的痛意。她聞到氛圍中垂垂散逸出來的碘酒的味道,她對這股味道很熟諳,因為五年前她的心臟不好,每天要輸點滴。
“纖影——”暗夜絕失聲尖叫,冇有躊躇半晌,隨即衝了上去——
“臭暗夜絕,死暗夜絕,我要把你大卸八塊,我要拔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她手裡拿著一根柳條,抽打著矮小的灌木叢,上麵的枝葉紛繁掉落在地。
……
“夜薔薇,你如何了?”暗夜絕憂心腸問道。
賀謙逸忍住笑意,用紗布一圈一圈纏繞著他的傷口,“絕少是為了記著一個女人。”那應當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頹廢的暗夜絕,也是獨一的一次他那麼的悲傷欲絕。
頭頂撲來溫熱的氣味,她緩緩昂首看向暗夜絕,麵前頓時閃過幾個恍惚畫麵——
暗夜絕冇有顧本身背上的傷勢,點頭看著懷中的夜薔薇,“你有冇有事?”
“你的孩子……”
“頭好痛……”她敲打著本身的腦袋,彷彿這股疼痛感禁止那些畫麵持續往下播放。
小麥色安康的肌膚,但是現在卻被血染成了紅色。外翻的碎皮,一絲絲翹出來的肉絲,鮮紅的血液還在流淌,而結痂的處所已經閃現出紅褐色。深淺不一的紅色構成一幅籠統適意的畫卷,但是如此刺目鮮明的色彩,讓看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寒氣。
一回身朝著馬路中間疾走了疇昔,成果左邊一輛銀色的商務車緩慢駛來。
麵對他體貼的眼神,這反而讓夜薔薇有點不美意義起來了,“我現在很好啊,不好的是你,看你的後背……”感喟著搖點頭,“看來是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