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疇昔了這麼多年,但如果故意去查還是能查出一二,湯錕被抓下獄後有人嚇破了膽量,在審判時供出了他與旁人同謀殛斃太子的事。”
他犯了錯朕已經罰過了,你如果再如許逼迫朕下去,那朕就不會等閒放過你們了。
若非謝琅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手充足多,淩肅也及時趕到。
要麼是她被刺客殺了;要麼是她被蕭鐸的人擄走,然後用她去威脅謝琅放過湯錕,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會遭到傷害,而這對她而言就是無妄之災。
見好就收,大要上很識大抵地磕了下頭,喜極而泣道:“臣婦謝過陛下,陛下賢明。”
薛明月看著景平帝微變的神情,在內心哂笑了聲。
“因為他與當年太子殿下的不測身故有關。”
清楚蕭鐸就已經被貶為庶人,可當她還用二皇子之稱來喊蕭鐸的時候,景平帝卻並未製止。
景平帝不會不曉得伶仃留在圍場的她會遭受摸索與傷害吧?最多就是冇想到脫手的會是二皇子罷了。
“畢竟追人的時候,想給追的工具費錢是很普通的事對吧?”謝琅眼眸微彎,笑著看疇昔,屈起手指在凳上敲了敲,懶懶惰散地拖長尾音。
薛明月撇嘴:“你可彆忘了我們是要和離的,財帛還是儘早分清楚的好。”
景平帝被氣笑了,冇好氣地擺擺手:“還用得著你說?少了誰都不會少了你們伉儷倆的犒賞,你們回府上等著便是。”
“……”
憑甚麼她就要因為他去死呢?
謝琅好笑挑了下眉。
“陛下,臣的夫人亦是為陛下辦事這才墮入險境,您看……”
薛明月:“……”不,她冇有。
薛明月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薛明月哼笑了聲:“我做得這麼狠惡,他如果還不信賴那就怪了。”
景平帝的神情陰晴不定。
薛明月頂著發紅的眼眶望著坐在龍椅上的帝王,毫不躊躇地跪了下來,暴露壓抑著委曲和義憤的神情,振振有詞:
那張在比來已閃現出老倦怠態的臉上閃現出肝火,心境難平,但很快又被他給壓了下去,他們越是氣憤越是委曲,就越是申明此事失實。
他越是如許輕描淡寫,越是如許高高在上的姿勢,薛明月就越不滿。
謝琅冇能攔住她下跪,神采頓時陰沉了下來,那雙烏黑的眸子冷沉得很,直接撩開袍角跪在了她的身邊:“臣才知這此中竟另有這般內幕,蕭鐸所為是想逼反臣啊。”
在景平帝看來,她底子算不得甚麼。
過了半晌,深吸了口氣,他才沉聲道:“朕曉得定遠侯夫人你這段光陰受了委曲,阿誰孽子朕已將他貶為了百姓,至今仍在刑部大牢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