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聽了這話,眼睛卻眨都冇眨:“不錯。”
還客居是白玉京接待門客之地,地處白玉京碎務堂,昔日裡隻要來白玉京做客,便俱都被安設在還客居,安溪陸氏也不例外。
溫郯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既有陸氏為後盾,哪怕隻剩一線朝氣,也必有救的,何況一味靈藥。
“想必中間就是玉衡君?”薑晏眉毛微挑,一雙桃花眼笑的既輕浮又浪蕩。
“既是如此,你便去安息吧,明日再細說。”
薑晏一入還客居,就聽到了一陣笛聲,清透委宛如珠如玉,他在白玉京長大自小鬥雞嘍囉橫行無忌,對白玉京的一草一木都熟諳萬分,此時一聽笛聲,便辨瞭然方向,直直的朝著西北角的院子飛去,安溪陸氏善音修,著白衣,此時還能有閒工夫吹笛子的,必然是這幫孫子。
“隻是如何?”溫郯神情似是鬆了鬆,但是眉眼間仍帶著一絲陰翳。
薑晏也曉得這兩種靈藥的難堪之處,因此又道:“師兄放心,如果臨時冇有,也可遲延一陣,其他藥物固然也難,但是以安溪陸氏的手腕,必是有的,比及一年以後凜寒秘境開啟,或答應以碰碰運氣。”
薑晏一身青衣,手攏在袖子裡頭,斜斜的倚在坐椅上,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玉階之下的世人,不由得砸了咂嘴。無塵殿中落針可聞,這聲咂嘴聲清楚的如雷貫耳,但是諸人卻都好似冇有發覺普通,一絲情感都不過漏,還是神采端肅的看著坐在玉階最上首之人。
薑晏被他的臉皮厚度驚住了,愣了半天愣是冇能想出辯駁的話,最後隻能有些無法的將無思劍收回了劍鞘,低聲道:“說事情吧。”
陸淵微微昂首,看了薑晏一眼。
薑晏到了陸氏所住院子的門口,收劍而下,隻是還未等他扣門,就有一個弟子翻開了院門。
“師弟,去看看吧。”
這小我一身淡青色廣袖長袍,襟邊袖口皆繡著捲雲暗紋,玉冠束髮,端倪清雋,眼角眉梢卻透著一抹閱儘千帆的慈悲,聲音也透著一抹苦楚。
來人恰是白玉京碎務堂堂主孫成彥,他與薑晏自小一起長大,隻是他資質不高,這很多年還是金丹修為,現在還是在俗稱打雜堂的碎務堂裡混。
薑晏不耐煩與陸氏的門人一同走,便本身直接禦劍出了無塵殿,直奔還客居。
白玉京宗主溫郯,離火洲獨一的三名大乘修士之一,尊號承光尊,而薑晏固然春秋也不過方纔二百一十五歲,但是卻已經是元嬰修士了,再加上他出身崇高輩分尊崇,因此加尊號昭明君,此人在此地稱尊號,乃是尊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