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寒秘境乃是離火洲為數未幾的天級秘境,其間珍稀藥草無數,以冰係藥草為最,的確另有一線朝氣。
說完便回身禦劍而走,一刻都不斷留。
薑晏一入還客居,就聽到了一陣笛聲,清透委宛如珠如玉,他在白玉京長大自小鬥雞嘍囉橫行無忌,對白玉京的一草一木都熟諳萬分,此時一聽笛聲,便辨瞭然方向,直直的朝著西北角的院子飛去,安溪陸氏善音修,著白衣,此時還能有閒工夫吹笛子的,必然是這幫孫子。
溫郯冇說話,卻一臉暖和的看了看那白衣弟子,白衣弟子固然感覺憋屈,但也不敢怠慢,從速道:“玉衡君就在還客居中。”
“可有體例?”溫郯呼吸似是短促了一瞬。
“既是如此,你便去安息吧,明日再細說。”
“我脫手天然能夠,隻是……”薑晏猛地攥住了畫著圈的劍穗,語氣有些不定。
白玉京宗主溫郯,離火洲獨一的三名大乘修士之一,尊號承光尊,而薑晏固然春秋也不過方纔二百一十五歲,但是卻已經是元嬰修士了,再加上他出身崇高輩分尊崇,因此加尊號昭明君,此人在此地稱尊號,乃是尊敬之意。
薑晏心中腦補無數,但是嘴上卻一點兒都不擔擱:“此時還不能肯定,明日診斷以後纔有定論,但是冰心蓮子和琉璃百合是需求有的,他被天火傷了心肺,要撤除天火這兩味靈藥必不成少。”
溫郯聽了這話神情也有些滯澀,他曉得,薑晏自小便見慣了好東西,如果他都感覺可貴,那邊毫不會是甚麼好得的東西。
薑晏這很多年,識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麵貌如此超卓之人,貳心中不由一動,陸氏七星,果然名不虛傳。
“我觀你氣味,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我不脫手,半月以內,你必會經脈儘斷,變成一個廢人。”薑晏本想對付對付就好,此時卻不知怎地改了主張。
薑晏被他的臉皮厚度驚住了,愣了半天愣是冇能想出辯駁的話,最後隻能有些無法的將無思劍收回了劍鞘,低聲道:“說事情吧。”
而他此時麵對的這小我,就是這世上最禁慾端方的安溪陸氏的對勁弟子,玉衡君陸淵。
溫郯似是恍然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恍忽的看了薑晏一眼,等了半天賦開口道:“阿晏?”說完又撫了撫額,低聲道:“如何?”
“那裡那裡,讓薑老祖見笑了,能有明天還靠老祖汲引。”孫成彥一張圓臉笑的見牙不見眼。
薑晏進了無塵殿,方纔本來的在坐之人,俱都不在了,隻要溫郯還留在原處,手中端著一杯茶,而他垂著眉眼看著那茶碗,好似能看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