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各宗修士眼中是滅亡禁地的熔岩洞窟對於顓孫胤來講倒是格外的熟諳,在被雷劫劈為幼嬰那段光陰裡,這裡是他生長的一方樂土,顓孫胤餘光不由看向那熔岩池邊上,那是一整塊晶瑩剔透的白玉雕鏤而成的床榻,在這高溫當中亦披收回絲絲寒氣,清冷的神采一暖,這張床伴隨了他好幾十載。
“不知改過。”
顓孫胤一驚,敏捷收起手中長劍,盯著那留血的處所心底閃過一絲慌亂,半晌,掌間寒光一閃,一道冰寒的氣味自常琰後背拍入,那道冰寒的氣味自常琰背心敏捷進入五臟六腑,構成環環相扣的冰鎖,冰寒之氣封閉住常琰統統的經脈,再是使不上半點靈力,淪為淺顯人。
那一池的天國紅蓮在常琰揮手間氣勢暴漲,披收回熾熱的氣味,氛圍中開端滿盈出奇特的苦澀味,顓孫胤持劍捏起一個劍訣,將那難耐的高溫隔斷而去,忽如其來的苦澀味讓貳心頭一顫,該死的。
顓孫胤卻也是真的冇法動手,一種幾近衝突的心態,想要動手,卻在刹時被斷掉阿誰念想,可一想到少年對修真界所做之事又心生怒意。
一幕一幕的影象堆疊,顓孫胤像是魔障了普通。
“當真是不知改過。”少年態度越是無所謂,顓孫胤麵色越丟臉。
他斜靠在萬年寒髓床上,嘴角嗜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眉毛彎彎,那一身由天國紅蓮花瓣化作的紅色長袍將小孩抱在懷中,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戳著小孩軟嫩的小臉“二狗子,你何時可開口說話啊,為父將近悶死了。”
“父親,你看我抓到了三足紅蟾”莫約七八歲的孩童從洞窟以外跑來,手裡提著一隻死命掙紮的醜惡生物,小孩毫不在乎,將那紅蟾放入熔岩池中,惹來雙手托著下巴的少年一聲怒喝“二狗子,為父看你是皮癢了是吧,從速給我把這東西扔出去。”
常琰本來非常紅潤的臉上開端閃現著慘白,這個他冇法支撐太久。顓孫胤控住本身心神,飛身一躍,腳尖踏過那素淨欲滴的紅蓮,身形如鬼怪繞過常琰揮手揚起的岩漿,呈現在他身後,古樸的紅色長劍壓住少年白淨的脖子“停下”
“戔戔一屆凡人,妄圖強迫左券我為妖寵,莫不是拿我尋高興?二狗子,我常琰雖不是大善之輩,卻也不會唯唯諾諾怕事,欲打我的主張,我便是滅他滿門又如何?”
“可惜啊,二狗子,我常琰自從生到現在還就不吃這一套,我便是偏要提起,你待如何?”
“天下萬物,皆有因果。”天道又如何?“我所做之事,不過是防衛罷。又何來殺孽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