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何回事……
塞繆嘴唇顫抖,卻甚麼也說不出來。
“大……大惡神……”約翰俯視著伊森,肥胖的身材像麵口袋一樣顫抖著,褲子濕了一大片,帶著一股子尿腥味,看上去好笑又不幸。
伊森卻俄然一咧嘴笑了,笑出一口森森白齒。他伸手摸著約翰的頭顱,微微偏著頭,仿照著剛纔約翰的口氣,問道,“迷途的羔羊,你還不知改過嗎?你還不曉得本身做的是錯的嗎?”
施耐德的處境比他還要倒黴。固然隻是半個omega,但畢竟也曾是全部禁城的“王”,現在王被從寶座上拖了下來,還被標榜成了人儘可夫連omega都能玩的玩具,怎能不令一些魑魅魍魎躍躍欲試呢?
目睹這三個保鑣彷彿一點也不嚴峻,伊森疑竇頓生。但是下一瞬阿誰金髮保鑣卻說,“你做得很好,現在帶我們疇昔看看吧。”
亦或是……隻要一部分的機器差人被如許設定了?
因為顧忌嘉文的權勢,大部分alpha不敢明目張膽脫手,但他們明顯不籌算就此放棄。塞繆在暗巷裡遇伏過幾次,此中有一次特彆嚴峻,胃部被打得出血。但他畢竟頂住了,冇有就如許屈就在某個alpha身下。
他本身實在早就不算是人類了不是嗎,為甚麼還剛強地必然要當這個種族中的一員?他已經被奪去了統統,還在對峙些甚麼啊?
隻不過,這一次燃燒的不再隻是驚駭,更多的倒是氣憤。
他中間的施耐德也不比他好到哪去,他走路一瘸一拐,中間被推搡得摔在地上好幾次,衣服也被扯得破襤褸爛。他沉默著,隻是偶爾看向他一眼,那雙向來沉著的眼眸深處現在卻被難以粉飾的惶恐占有了。
就在明天早晨,在他們被從房間裡拖出來之前,兩人本來正像之前那樣相擁在床上。施耐德用私語般寒微的聲音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從這裡出去,你想去那裡?”
伊森的眼睛微微翻開一條縫,眉頭緊緊皺著,彷彿非常痛苦蒼茫。那約翰大笑起來,“哈!三小我剛巧在一起,看來本日獎懲他們是神之旨意了!”
他的內心在燃燒。
誰也不曉得,那些玄色的觸手是如何俄然從那慘白肥胖的人體中發作出來的。那如同玄色炊火般殘暴綻放的滅亡之花頃刻間便從天而降,敏捷收縮變大。觸手頂端颯然伸開的巨口咬碎了人的頭顱、嘶嘶冒煙的毒液另被感染的人的皮肉如冰激淩般敏捷熔化、充滿倒刺的尖刺將一串串的人如蚱蜢一樣串在一起。另有人被觸手捲入半空,硬生生被刁悍的力量折斷成了兩半,血如雨般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