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小矮人在我身邊站住了,從竹籃裡抓出一隻青蛙,不,不是青蛙,是一隻與青蛙很類似的蛙,個頭小,但尖嘴扁肚皮,我正驚詫,那小矮人蹦跳起來,捏開了我的嘴,把那蛙塞進了我的嘴裡,我想吐,但那蛙一哧溜卻下了肚,腥腥的味道留在了我的口裡。
巫師矮人彷彿累了,停下了行動,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各位,嗚哩呱啦一陣,這些小矮人歡樂高興,圍著我們載歌載舞,彷彿我們就是篝火似的。
這幫小矮人一起上嘰嘰歪歪,刺耳的說話讓我恨得咬牙切齒。終究停了下來,我極目四望,一棵棵參天大樹的枝丫上搭著樹皮樹葉的鬥室子,極像一個個大鳥巢,鳥巢內裡不時有人朝我們張望。
我肚子裡翻江倒海,“哇”地一聲,我嘔吐起來,那穢物一著地,便紛繁蹦跳開來,喲,滿是小指頭大小的小蛙,莫非這蛙在我肚子裡生下來這麼多後代。
這皋比帽的小矮人彷彿是巫師之類的人,變戲法似的從那裡弄來的銅鈴,圍著我們一邊轉圈一邊動搖銅鈴一邊說著甚麼。現場很溫馨,這些怪物對巫師很畏敬。
那蛙在我的肚子裡極不安份,彷彿生命力極暢旺,我清楚地感遭到它在跳動,攪得我欲吐回還。不一會兒,我的血脈加快,彷彿要沸騰了,心幾欲要跳出來,頭脹痛得短長,肚皮也脹了起來,越來越大,哇,我要爆炸了。
彷彿我遭到了獎懲,這幫小矮人歡暢了,又載歌載舞起來,彷彿不明白他們的歡愉是建立在我們的苦痛之上似的。
我連連嘔吐,每一次都有無數的小蛙被吐出,我真不曉得何時是個絕頂,吐得我虛脫,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