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晴用奇特的眼神看著陸離，俄然歎了口氣，道：“你是個天賦，固然也是個混蛋。哼，你對勁甚麼，你不過是用你的奧妙互換了我的奧妙罷了。對了，這是你本身的發明吧？你如何做到的？”

陸離一衝出大門就看到了程不成和杜晴。程不成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臉孔可親，比陸離略矮，微微有些發胖。杜晴是一個韶華如花的纖纖少女，深藍色的眼睛如同月光下的冰海，空靈澄徹，乃至有幾分寒意。一襲薄弱而廣大的紅色大氅隨風飛舞，彷彿來自海底冰宮的仙子。她沉寂如水地站在那邊，看到陸離出來，才淺淺一笑。

程不成大笑道：“老七你不消拿我尋高興，論武技，你是我三哥。”

陸離正待持續說下去，杜晴線條美好的雙臂已攀上了他的脖子，吃吃地笑道：“好完美的總結，真可謂‘於我心有慼慼焉’。看來這幾年你一向在深思我們的乾係。”

杜晴怔怔地看著他，俄然眼淚已流了下來，海藍色的眼睛中射出高興之極的光芒，顫聲道：“那你不生我氣了？”

程不成道：“老七你也太混鬨了。脫力是非常可駭的，一個弄不好，神醫天師都救不了你，就算能活命，說不定也會功力儘失。下次千萬不成如此。”陸離忙道：“是，小弟記著了。”程不成道：“你也不消陪著我們了，從速歸去養著。看你這模樣，起碼還得兩天賦氣開端規複。我們之間，就不要在乎這些虛禮客氣了。”陸離笑道：“不至於不至於，我出來號召你們，是顛末神醫批準的。”

陸離苦笑道：“阿誰瘋子就是我，九妹你過來給阿蘿出氣吧。”杜晴道：“算了吧，你現在這模樣，一隻貓就能把你撲倒。不過你還真能死撐，剛纔在門前，倒也冇甚麼大馬腳，最多像是早晨冇睡好，正在補覺的夜貓。”

杜晴道：“你在雪園的最後一年，我當時碰到了很多題目。一時隻感覺看全天下都不紮眼了，做甚麼都感覺不順心。我整日把本身關在邪術嘗試室裡，八個月裡誰也不見，天然也包含你。等我走出阿誰糟糕至極的狀況以後，你已經走了。我――我當時覺得，你必然以為我是個率性無情的女孩子，我有生之年都能夠再也見不到你了。但這也不能怪你，是我本身率性。明天白日見到你時，你都不曉得我內心多衝動，但有彆人在中間，我甚麼都不敢說。早晨我找你出來時，內心實在驚駭極了，但也做好了最壞籌算――看到你對我仍然很靠近，我又不敢提這件事了。恐怕我一提你就回身走了。但現在――現在再過幾個時候天就亮了，我怕歸去以後就更冇機遇和你說這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