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天子點了點頭,說道:“算你敢說。現在內閣當中,輔臣就他一人,朕要你盯緊了他,每七日一報,朕要曉得他的統統意向。”
萬曆天子想了一想,說道:“那你還擔憂甚麼?”
“臣遵旨。”
公然一個寺人聲音說道:“臣這就傳旨。”
駱養性道:“臣擔憂的是前漕運總督李三才、應天糧儲趙欽湯,據臣探察,他們都是東林一脈,兵馬賦稅都在他們手上,萬一如果有甚麼異動,臣怕不好清算。”
駱養性沉聲道:“萬歲爺唸的冇錯,無錫東林書院門口刻得就是這兩句,傳聞是顧憲結婚作。”
萬曆天子問話,駱養性不敢不答,隻能硬著頭皮將實在環境說出,一說完就再伏低一些護住臉。
李三才已於本年仲春已經丟官離職,但駱養性話語中仍將其當作漕運總督對待,萬曆天子竟然也不奇特。
公然不出所料,‘砰’的一聲,萬曆天子大怒,狠狠的摔了一個茶碗,碎渣濺到駱養性的手上,把他的手劃了個小口兒。
萬曆天子的目光立即鋒利起來,沉聲道:“徐弘基也是東林的?”徐弘基就是現在的魏國公,萬曆天子現在不再用魏國公三個字,而是直接叫名字,明顯心中已經決定魏國公一脈的運氣。
駱養性差點就嚇尿了,他曉得萬曆天子的短長,卻冇有想到萬曆天子竟然能將話說得這麼直白,的確就是在逼他透露心跡。
萬曆天子鹵莽的打斷他,說道:“朕曉得急不得,朕來問你,京裡的大臣有多少都是東林黨?”
“回萬歲爺,徐文爵現在關押在臣的詔獄裡,隻是一進詔獄他就彷彿換小我似的,不但不承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反而說那些都鬼做的,與他無關,他是被讒諂的。”
“嗯,你跪安吧。”
不過讓走就從速走,不然一會再問甚麼事兒出來,可就真是要命了。
“臣不知,臣無用,臣隻曉得,徐弘基索來和顧憲成他們一幫東林人來往密切,傳聞製作東林書院的時候,他還捐贈了錢物。以是臣擔憂,一旦魏國公狗急跳牆,聯絡李三才和趙欽湯,到時就會有天大的費事。”駱養性拐了幾個彎,終究把擔憂說了出來。
駱養性冇有出聲,他曉得這話不是對他說的,固然殿中看起來隻剩下他和萬曆天子。
萬曆天子嘿嘿一笑,說道:“這春聯好啊,好就幸虧他們自視甚高。好就幸虧他們把朝廷大臣們該乾的事攬在本身身上,好就幸虧看起來他說的彷彿是對的。駱養性你說,顧憲成這副春聯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