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齊黃李四人跟在馬車前麵,他們是步行,錦衣衛固然有馬匹,但以他們的資格,還不能夠資格配馬。
車馬行進的很快,朱由學預算了一下,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來到國子監。
朱由學翻開簾子走出馬車,曹化淳趕緊去扶,朱由學擺擺手,自個跳上馬車,笑道:“頭前帶路。”
丁憂期間還嫖妓?曹化淳聽到以後怒不成遏,右拳已經握得緊緊的。自古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但曹化淳是家中實在冇法再活下去,隻能讓他切了傳宗接代的東西進宮贍養親人。以是對於曹化淳來講,不孝在貳心中,便如同是老虎的尾巴碰不得,更何況講這話的是一個讀書人,更是讓他仇恨,你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
此時會試剛過一年,客歲落榜的和新進京的舉子按例都是要進國子監報導,是以非論是甚麼時候,國子監進收支出的舉人都不會少。
韓敬心中一沉,四五歲年幼之童說話如大人普通,並且口氣毫不客氣,莫非他猜對了?
幸虧連小廝三人隻不過是兩個少年一個小童,姓錢的立即怒喝道:“那邊來的三個野孩子,國子監重地,豈是你們能亂跑的,還不給我滾?”
小廝曉得麵前小童是甚麼人,趕緊跪下磕個頭,這才站起來引朱由學進入國子監。而孫光四人就在國子監門口等待,他們是武人,是冇有資格進入讀書人地盤的。
他以已度人,底子就冇有想到不孝兩個字會惹怒曹化淳。再走得幾步,小廝帶著兩人轉過屋角,兩個墨客打扮模樣的人正在說話,一轉眼看到朱由學他們,姓錢的立時大怒,他和韓敬說的悖逆人倫之語豈能被其彆人聽到?
朱由學淡淡的道:“你肯定姓錢的是你的兄弟?”
作為大明的最高學府,當然是氣度不凡,朱由學還冇有下轎,一個小廝已經跑過來,迎住道:“但是二皇孫的車駕?”
朱由學拉開左邊抽屜,內裡是八色點心,另有一葫蘆淨水。拉開右邊抽屜,內裡有草紙,有汗巾,另有備急藥丸和散劑。
“買布匹的往這看,這有蘇杭好粗布,一尺半文買回家,婆喜婦樂笑開顏……”
另一個聲音說道:“丁憂就不能進花樓?韓兄覺得還是太祖年間?現在多少官員把花樓當作家來住?獨獨彈劾我?葉閣故鄉的公子相邀,豈是我一個小小翰林可推讓的?韓兄莫勸,我主張已定。”
說著上前將姓錢的拉到身後,拱手道:“剛纔錢兄因家中喪父,心中憂憤,是以出言無狀,還望小公子包涵,吾代他向你賠罪,小公子莫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