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抵了上來,一股說不上來的暖流自額頭湧入梁千峰的身材裡,將身材裡的怠倦全數追逐出去。
一人一魚隔著玻璃對望,伸脫手來貼著玻璃。
梁千峰一言難儘的給江烏陽點了一個讚:"冇掌控的事,叫我來送命,我會記著您的恩典。"
夜離那雙血紅的眼睛規複到了本來的藍色,皮膚上的鱗片也消了下去,規複了原貌。
"你看他。"
梁千峰淡淡的看著這些東西,冇有回身,更冇有重視到本來應當因為歌聲失控的人,現在正非常冷酷的看著水柱裡的夜離。
"叫你來是為了安撫他的情感,而不是讓你激憤他。"江烏陽不鹹不淡的說,"彆躲著他,不然這裡就要被水淹了。"
電梯的確很快,可於焦心萬分的梁千峰而言,還是太慢了。
江烏陽瞧見梁千峰的眼神遊離在那些樓梯上,猜想梁千峰是籌算走樓梯上去。
梁千峰走上前,敲了敲玻璃。
梁千峰加快腳步,馬不斷蹄的走進電梯裡。
梁千峰抬頭望去,瞥見上頭人魚雙臂支撐著透明的玻璃牆壁,尾巴不耐煩的敲擊著牆壁。
梁千峰嚥了一口唾沫,翻身跳出來。
江烏陽露齒一笑:"不消謝。"
二十米的深水,一眼看下去,足以讓人腿軟。
夜離握緊拳頭,敲打著玻璃,"咚咚咚"的聲音繚繞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