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風燃燒,教唆誹謗,還得是謝縈來。
想著趙夫人說的那句,趙氏的侯夫人之位是趙家替她謀來的,謝蘊眸底閃過幽光。
趙氏瞪了謝蘊一眼,腳步倉促,罵罵咧咧地走了。
一起走到了鬆鶴院。
趙夫人氣得渾身顫栗,凶惡道:“這是見趙家要完了,一個兩個,都踩我頭上,趙氏,我問你,孃家你還要不要了?”
“那你發誓,你拿三mm發誓,你冇有為了給趙家母舅升官,而把我賣給定國公府沖喜,如有,三mm......”
謝縈福了福身,跟趙氏請罪認錯:“舅母明知朝堂的事,我們置喙不了,還用心刁難母親,女兒實在是氣不過,話才說重了些,還請母親寬恕女兒的莽撞?”
“先斬後奏,你不會?你有甚麼用?”
屋裡,趙夫人和趙氏說不攏,脾氣上來不管不顧,指著趙氏的鼻子就痛罵起來,冇過量久,屋裡又傳來茶盞落地聲音,以及,趙氏的驚呼聲。
趙夫人憋在胸腔的那把肝火,燒得她五臟六腑都痛了,她咬牙切齒道:“好!好得很!趙氏,你會悔怨的!”
以是,趙氏能成後妻,真的有貓膩啊。
謝縈似笑非笑:“他若貪贓枉法,落探事司手上,是罪有應得,你難堪母親做甚麼?探事司又不是侯府開的,母親說放人就放人。”
她喃喃著,臉上的神情嘲弄又難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她不但不能罰,還得把謝縈哄好,萬一她到老夫人麵前添油加醋,讓老夫人曉得趙家覬覦脫穀機的功績,她在府中更難做人。
看著趙夫人和趙氏完整撕破臉,謝蘊唇角微微勾起。
謝縈是保護她,是一片拳拳孝心,她能罰嗎?
那句“罪有應得”刺得趙夫人眼裡一片猩紅,她猛地一拍桌子,痛斥道:“這就是侯府的端方?庶出就是庶出,冇有教養的東西!”
趙夫人怒然甩袖,踏下石階的時候,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謝蘊,嘲笑:“你可得擦亮眼睛了,”
謝蘊也冇想到趙夫人氣急了,是個甚麼話都能往外蹦的。
這才哪兒到哪兒,今後,另有更悲傷的時候。
“你一片孝心,母親如何會不曉得,你是個好孩子。”
“你舅母胡言亂語,怎可當真?蘊姐兒,你是我耗了無數心血養大的,你那麼小一團,我怕婆子粗心,我把你帶在身邊,親身顧問,你病了,哪怕我懷著芫姐兒,我也一宿一宿地熬著,你如何能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就來傷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