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朝中的風波,定國公眉眼微凝:“夏至祭地大典,雖與晉王殿下無關,但那些言官咬著他不放,少不得要頂個失策之責。”
慕潯垂下視線,聲線懶懶惰散,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模樣:“本王就是費事,還怕甚麼費事?”
“聽聞,邇來,陛下對晉王殿下非常不滿。”
慕潯翻著慕十三遴選出來的賦稅賬冊,腔調懶惰,卻寒涼至極:“這太常寺的腰包,實在肥了些。”
定國公:“朝堂上的事,隻要找到一個口兒,就能借題闡揚,慕潯手腕莫測,不得不防。”
慕十三發明本身問了個蠢題目,摸了摸鼻子,又把話題繞歸去:“晉王如果發覺,王爺要對戶部脫手,必然會找王爺費事。”
前些年,因為造辦祭器,袍服等物,又增加廚役名額,破鈔高了,情有可原,可這幾年,並無這些,所花的銀子卻越來做多。
“罷不了,卻能夠另立一個衙門,與探事司分庭抗禮。”
公然,太常寺卿還冇出來,探事司就貼出賞格,凡是狀告揭露者,隻如果真相,隻要有實據,皆有重賞。
幸虧,這輩子還來得及。
宋痕眉心微擰,語氣有些沉:“慕潯身後有高人指導。”
慕十三看得頭昏眼脹,把被動了手腳的,一樁樁,全都清算出來。
定國公握著茶盞,沉吟道:“想從他手平分權,可冇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