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越是難受。

老夫人嚐了一口，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甜。”

張嬤嬤端著燕窩粥出去，見老夫人還在看文章，心下暗歎。

“我也怕弄錯了，便拿阿兄的血餵給老鼠，老鼠當場斃命。”謝蘊抿著唇，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要命，“祖母，阿兄並非舊病難醫，而是有人一向給阿兄下毒。”

豈不就是晏哥兒大病一場當時候？

“人老了，覺就少，難為你病著還操心我這個老婆子。”

張嬤嬤的心冇由來的往下沉了沉，揮手讓丫環婆子都退出去，本身也到門口守著。

至公子驚才絕豔，可惜慧極必傷，昨日又病發，老夫人五內俱焚，從昨夜到現在，粒米未進。

謝蘊翻開一個小匣子，內裡是一塊帶血的糕點，和一隻已經死了的鳥雀。

她已經看了很多次，可每次看，都目不轉睛，連聲喝采。

老夫人歪在羅漢床上，氣色並不好。

謝蘊：“這麼多年，為給阿兄治病，侯府尋遍名醫，卻冇有一小我瞧出阿兄中了毒，或許，有人瞧出來，隻是不想摻雜進後宅爭鬥，祖母若要請太醫，隻怕得是太醫令。”

“既知祖母擔憂，就好好養著，你可彆讓祖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是大不孝。”

謝晏一身青色中衣，衰弱地靠在軟枕上，坐姿卻矗立端方，正翻動手裡的一本書卷。

說罷，回鬆鶴院，換上誥命服，進宮跪求太後，也不知老夫人是如何與太後說的，一個時候後，太醫令隨老夫人來了侯府。

謝晏慘白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哪怕是在病中，也透著股清雅蕭灑之意：“陳年舊疾，時不時就要病發一次，無甚大礙，祖母莫要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