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機轉了幾下,趙嬤嬤走了出去。
宋痕莫不是也和她一樣,重生了?
垂珠被她眼神裡的淩厲震懾住,小臉一白,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宋痕一日不醒,她就得跪一日,哪怕昏死疇昔,還是被仆婦架著,跪在雪地裡。
“宋二公子讓人送來的,說是給蜜斯解悶兒。”
“奉告垂珠,必然要讓蘊姐兒收下畫眉。”
掌家權被分出去,想要再拿返來,就冇那麼輕易。
自而後,她將統統的鳥都放了,再也冇有養過一隻鳥。
可宋痕討厭她至極,送一隻畫眉來,是甚麼意義?
在國公府被人那麼刁難欺辱,還極力護著她,視她為最信賴的人,有甚麼好東西也會給她籌辦一份。
宋二公子那樣高貴的人,為了心儀之人,拖著病體,紆尊降貴去求一個商賈,怎能不讓人動容?
那聲音越來越近,清澈委宛,像是畫眉。
“哪來的?”
“你這類把主子往火坑裡推的美意,”謝蘊冷冷一笑,“本蜜斯莫不是還得戴德戴德?”
垂珠大驚失容,忙不迭跪下告饒:“定國公夫人多行不義,自有惡報,蜜斯仁慈高潔,自不會與如許的人牽涉上,是奴婢想左了,但奴婢都是為了蜜斯,蜜斯彆趕奴婢走。”
垂珠臉上的笑容一滯。
垂珠滿臉打動,為宋痕說了一籮筐的好話,謝蘊的神采越來越冷。
一股戾氣直衝腦門,謝蘊怒道:“你是嫌內裡的流言還不敷費事?我與宋二是何乾係,我收他的畫眉?如果傳出我與他私相授受,我還要不要做人了?我的名聲,莫非就值一隻畫眉鳥?”
府中並未養鳥,哪來的鳥叫聲?
她正憂愁,宋痕就把機遇奉上門。
謝蘊接過來一看。
謝蘊不為所動,直到她磕得額頭都要出血了,纔開口道:“畫眉送歸去後,內裡如有半句流言,那你也不必留在棲雲院。”
垂珠的異心如此較著,宿世,她竟一點也冇看出來。
謝蘊看著她的背影,眸光難掩寒意。
她捏緊手指,硬著頭皮道:“定國公夫人如此熱誠您,若能抓住宋二公子的心,讓他非您不娶,豈不是狠狠出了一口氣?”
這門婚事一定不能成。
謝蘊眸光落向她手中提著的籠子。
垂珠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含著淚道:“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是蜜斯的人,奴婢隻想跟著蜜斯。”
宿世,日子無趣,她便在院中養了很多鳥雀,但最喜好的還是畫眉,成果被宋痕養的貓咬死了。
垂珠還清算不得,冇了這顆棋子,趙氏不免會再安插其他眼線出去,到時,眼線在暗處,反而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