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的寫好和離書，蓋上印章，素歌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隻要能救乳孃一命，她就放棄，她甚麼都放棄，“和離，和離……”

“你甚麼意義？”素歌下認識的撫著小腹，她從未健忘，那邊，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

說著，月妲大力的把花盆摔在地上，碎裂了一地。

這時，月妲看到那一襲茶青，神采突變，是北若寒來了。

“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你小產的時候，孩子已經兩個月了，已經初成形了。”

“我把你的孩子燒成了灰，讓他永久不得超生。你為他報仇啊，素歌，你不是愛你的孩子嗎？殺了我，為他報仇啊！”

“彆曲解，你乳孃不在我手裡，我隻是去看過她罷了。王府的地牢，素歌你還冇去過吧？那邊到處都是死囚，不對……應當是白骨，因為老鼠已經把肉都啃光了。有些東西老是特彆喜好血腥味兒，你乳孃的斷手被老鼠……”

素歌的天下已經崩塌了，現在她隻是木然的站起來，抓緊了手裡的瓷片，朝著月妲的脖子揮去……

月妲看著素歌撕心裂肺的模樣，對勁的大笑起來，笑得五官都有些變形。

絕望，無儘的絕望將近將她吞噬。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孃親在這裡……彆怕……孃親在這裡……”

“不……”痛不欲生的嘶吼著，素歌直接跪在了地上，手腳並用的爬了疇昔，焦急的在泥土中翻找著。

“甚麼時候放人？”素歌又催問了一次，月妲抬起眼皮，表示丫環把和離書收好，她則是指著素歌的小腹問道。

“乳孃在你手裡？”素歌撿起來，氣憤的瞪著月妲，“你把她如何樣了？”

“我從未有孕卻假裝小產了兩次。但是，我獵奇啊，就派人把你滑下的坯胎收起來了。冇想到，兩個月竟然有些人形了……”月妲抱起了盆栽，走到震驚到失語的素歌麵前，語氣輕浮，“因而，我就把阿誰胎兒做成了花肥，栽種了這盆花……哎呀……”

“賤人，這就是你和我爭的了局！”

“不是我想如何樣，而是表哥他想如何樣。”月妲捂著嘴輕笑起來，眼裡明滅著勝利者的光芒，她衝動的吼了出來，“他要你主動和離，滾出王府，滾回你的傲來國去！”

“開口!”素歌身材顫如篩糠，臉上赤色褪儘，連聲音都在抖，“你到底想要如何樣？”

“報仇！對，為我的孩兒報仇！”

月妲冇想到這麼輕易就拿到了和離書，素歌主動和離，北若寒冇有來由回絕。那她這位丞相嫡女，也不消再委曲為妾，而是名正言順的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