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瀟將綺夢悄悄的放在床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夢漪,夢漪,你不能死啊,你展開眼睛看看我,我是若瀟哥哥,我是若瀟哥哥啊!我曾說過會娶你為妻,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老婆,是我此生獨一愛的女人,現在你更不能捨我而去,更不能放棄你本身啊。”若瀟一邊悲慼的說著,一邊晶瑩之淚不竭奪眶而出。
但是,當她彈到那高山之間,曲調最高之時,這方古琴的琴絃卻俄然“嘣”的一聲斷裂開來,將那綺夢的玉指劃了開來,滴滴血紅感化了這方禦賜的古琴……
塵凡苦,塵凡哭,塵凡一眼淚屠蘇……
雨打在紅牆之上,而它看似如泣,卻不會憐憫分毫……
“甚麼?!不能再握筆操琴?!那不是要了姐姐的命嗎?姐姐但是被皇上譽為大唐一大才女之人啊,如何能夠……如何能夠……上天你為何要如此待她!”曉蓮趴在綺夢的床頭,淚如決堤,心如刀刺似的失聲痛哭,但是綺夢卻隻是閉著眼睛,彷彿這統統都與她無關似得一臉寧靜的睡著,渾然不知而後驅逐著她的又是甚麼……
番木鱉毒飲,半生磚心疼。
“哦……哦”被若瀟這一吼曉蓮才從倉猝當中覺悟過來,立馬朝著太病院奔去。
“若瀟哥哥……若瀟哥哥……你在那裡?你在那裡?”綺夢神采慘白,虛汗淋漓,但是口中卻不斷的唸叨著若瀟的名字,隻見此時她突感一片天旋地轉,乾坤倒置,隨而一口濃血直吐地上,便昏死在了半路之上……
而若瀟卻焦心萬分的對她吼道:“你現在哭有甚麼用?還不快點請太醫?”
隻見,那停屍房間,躺著一具已臉孔腐臭,披髮惡臭的屍身。
我不甘心……
四日前……若我未曾奉求於她,若我本身送去,她,便不會死,明顯死的應當是我,為何卻讓她成了替死鬼。
“夢漪明白,夢漪多謝惠妃娘娘聖恩!”綺夢俯下身來給惠妃深深的磕了一個頭,翻開了番木鱉的蓋子,將它一飲而儘,隨後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步一跌的朝著門外走去……
但是此時一道強光直射其眼,言睦用手趟了下眼睛,睜了開來,他朝著綺夢的方向看去,隻見綺夢望著他朝他微微一笑,他便頓時欣喜若狂的衝到了綺夢的床頭,對著她癡癡的笑著,不斷的說著:“太好了,太好了……”他死死的抱住了她,讓淚水肆意的流淌,沾濕了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