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荷的話,黃記安回過神來,忙道:“沈女人,這些光陰真是多虧了你,斑斕坊和泰和布莊已經好久冇如許買賣暢旺了,真不曉得該如何謝你”,沈荷擺擺手,“記安兄不必如此”,又滑頭的一笑,“我可不是白幫手的,還記得我們的合作嗎?”,黃記安一拍腦袋,笑道:“哈哈,算我說錯了,應當說我要用銀子好好感謝你纔對”,沈荷聽了他的話也不由哈哈笑起來,叫道“正合我意”。
夜晚的灑金街一片燈火攢動,看上去竟比白日裡更加熱烈。街邊兩旁的店鋪都點起了燈籠,店內燭火搖擺,路上行人如織,酒館渾家滿為患,店小二忙得腳不沾地;路上一輛輛寶馬香車,載著著錦戴玉的公子來賞景尋香;遠處偶爾傳來陣陣簫聲,伴隨女子委宛的歌聲,異化著看客的談笑聲,真的是一片繁華氣象。
老子崇尚萬物順其天然,恰好合適沈荷現在對事情的瞭解。因為經曆過一次存亡,沈荷開端看淡很多事情,對生命也更加尊敬。特彆是當她看到《老子》中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時,心中頓生同感,書中所說不恰好是她這段時候經曆的寫照嗎?她更加感覺讀書可讓本身多多受益,因而更加對峙這個風俗了。
斑斕坊內,一片燈火透明,沈荷和黃記安正在清算賬目。顛末這些天的繁忙,第一批打扮已經完工交貨了,貨主們都很對勁,有的還追加了款項,提早預定下一套的服飾。二人今晚在店內拚集著吃了點東西,便一向在查對賬目,查對了幾遍以後,發明並無出入之處。這一個月來的買賣火爆,加上動員了金飾、配飾等的出售,光賬麵上竟然進項三千兩銀子,難怪黃記安比來嘴巴越來越合不攏了,沈荷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黃記安曉得沈荷最是愛財如命,把銀子看得非常首要,按理說如許銅臭的女子他應當非常討厭纔對,可他不曉得為甚麼,對沈荷如何也討厭不起來,並且有越來越投緣的感受。他對此也不得其解,隻是順其天然。
黃記安簡樸算了算,撤除質料本錢和裁縫的人為,大抵純賺兩千兩銀子,這但是近一年多以來賺得最多的一個月了,這內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沈荷的功績。他細細打量著沈荷,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經商腦筋,並且她彷彿比本身第一次在泰和布莊見到她時都雅了很多,莫非是本身的錯覺?這個女子真是帶給本身越來越多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