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覺得當差當的好,會換來衛宴洲的一段誇獎。
如果整件事情是詭計,那父親到底擔負的是甚麼角色?
“甚麼?”
他喝了酒,身上有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
南熵俄然問:“你方纔瞥見她的模樣了麼?”
程寧疲累地靠在樹乾上。
走到這一步,底子冇有豁然開暢的感受,反倒叫另一種有力的情感緊緊覆蓋著。
方纔從南熵那邊得來的資訊打擊過大,她到現在都不能安靜。
“她本日都在睡著?”
他如何會摻雜進這類....權色裡。
程寧實在不懂,早上氣的這麼狠的人是他,現在又跑來她這兒是為甚麼。
王喜小聲怒斥了一句:“胡塗東西!”
“回陛下,熹妃娘娘一整日都在裡頭,隻要宮女出入了幾次。”
衛宴洲、衛宴洲,你到底瞞著我甚麼?
程寧倉促回神,顧不上跟南熵打號召,提著裙襬往回走。
“人呢?”
“瘦的身上冇有二兩肉,手腕上的傷是被人活活挑開筋骨的,衛宴洲.....比我想的還要狠。她留在這,會變得不再是程寧。”
但是裝睡還是真睡,衛宴洲還是看得出來的,他捏了程寧的臉:“醒了就彆裝。”
程寧正躺在毛氈上閉著眼睛。
他猜主子是會承諾的,畢竟千裡迢迢都為人來了晉陽......
“主子要接管熹妃提出的前提嗎?”親信惴惴不安地問。
南熵卻神采一變:“熹妃熹妃,她是你主子的後宮嬪妃麼?”
親信還是不明白:“但是太冒險了,如果明麵獲咎了衛宴洲,隻怕我們也落不到好。”
但是冇有想到,衛宴洲竟然沉了臉,一掀門簾出來了。
衛宴洲沉聲:“甚麼?”
南熵也冇脫手禁止,隻是目光一向追著她,直到不見。
還在營帳外就聞聲他在冷聲扣問。
親信還是不懂,不過他從主子的話裡聽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隨便。
這些都冇有答案,死了的她們不會奉告程寧。
程寧剛回到營帳跟春華換好衣服,衛宴洲公然來了。
又如何會讓衛宴洲這麼恨程家?
南熵滿不在乎,輕哂:“我本來也冇想與晉陽交好。”
是不是曉得這件事隻要鬆了口,就是一個死?
“部屬講錯!那程大帥,她會不會今後翻臉不認人?”
一道腳步聲悄悄傳來,是南熵的親信:“主子,該走了,晉陽帝朝著熹妃的營帳去了。”
夜很深了,篝火那邊的熱烈彷彿也散了。
那樣可靠的父親,可二十四年前的他,還隻是個小小的武官,冇有統帥雄師,冇有無上的將軍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