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恨柳循名譽去，卻見是一名看上去七八十模樣的老者，正躬身上前啟奏道。這名老者想來職位是比其彆人更加尊崇一些，也更加令朝中大君或者是越國國母更加仰仗、信賴一些，除了因為其已達如此高齡尚上朝點卯以外，更有一點特彆顯眼：他並非列於文官體係那一列官員當中，而是坐於高台下首，雖與眾文官位於同一側，但位置卻要靠前很多。

也難怪，看他的模樣比著天不怕還要小幾歲，若生在平常百姓家，恰是瘋玩海鬨的春秋，小小春秋便要在名義上承擔起萬民的生存，對於他來講能做到這一份兒上已經實在不易。

“陛下，老臣方纔所問倒也並非成心難堪計相。”見季湘平順坡下驢不再張揚，溫明賢又道，“老臣之意，是想跟計相大人講明一個事理，所謂‘朝中之人都知’一說切不能亂講，如果故意人責問‘大君但是朝中人否’想來計相也是答不出的，言是便有違究竟，言不是又是滅族殺頭大罪，不能不慎啊！”

更蹊蹺的是，這個孩童到底有著如何的魅力能夠使得文相一派甘心憑藉、將本身的身家性命就依托在這個孩子身上？想到這裡，花恨柳心中又是一番獵奇。

“陛下折煞老臣了，先君還在時臣便不再擔負陛下的教員，現在陛下已經獨擋一麵，千萬不要再提舊事啦……”聽到這話時，白叟顯得特彆衝動，邊顫抖著身子邊就要躬身下跪，幸虧大君及時禁止方纔作罷，不然花恨柳真擔憂這位白叟稍有不慎便一個前撲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短長！花恨柳心中暗歎一聲，這溫明賢看似不平不淡的一番話，實則到處埋冇殺機，若當真如他講，季湘平這話柄不管落在誰手裡，都能好好將他絆一個大跟頭――將大君解除在“朝中人”之列，是為何意呢？

“陛下恕罪，老臣就是這番脾氣，有甚麼說甚麼，甚麼在理也就對峙甚麼……陛下要治臣之罪，臣無話可說。不過眼下，臣有一事想先叨教計相大人，不知可否？”

“計相大人這是何意？”溫明賢冷聲相問道：“在場之人想必也應當聽到，秘聞一未提官職，二未言姓名，你是如何聽出來秘聞是針對你所說？”

“教員說的是……門生癡頑，還就教員指導。”高台上的大君甫一聽到此人開口，臉上的憂色也立時丟在一旁，麵色一整向前探身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