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首要,當她看著那人向本身身後的馬車走去時,她纔想起另有更首要的事情。
正要上前,俄然聽身後馬車裡傳來那女子的聲音。
此時他已經走過了馬身,隻需求抬腳便能踏上馬車了。
“我跟你走……”再次響起的聲音已經冇有先前那句“放她們走”用心裝潢的冷酷外套了,固然獨孤斷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過他卻能必定,那車中的人此時必然在看著本身。
也便是說,阿誰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活著。
第一波衝鋒過後笛音實在便冇有持續看下去。她從未殺過人,也從未見過人被殺,從小到大,她聽得最多的是本身大哥二哥口中講來的疆場上的事情,聽他們說殺了多少人,聽他們說俘獲了多少軍馬糧草,聽他們說對方的將領是如何怯懦跪在地上涕淚滿麵地告饒命……當時聽來,她戀慕的是本身的哥哥們疆場殺敵的英姿,心中悄悄泄氣的是本身隻是一個會識字讀書的弱女子。
本日來時,她便已經萌發死誌,等看到二哥因為禁止本身出嫁被打傷、禁足,等聽大哥強作歡笑地叮嚀本身等著他去接本身回家,她死誌彌堅。
“我跟你走……”說完這句話,她心中竟有些好笑的動機:對方莫非不是來殺本身的麼?說不定還嫌棄本身是個累墜,待會兒直接殺了本身交差便是了……不過這也好,在饒州境內死去恰是本身所想,也免獲得時候反而引來孔家人的反咬一口。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