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鄧綏帶人已經趕了過來,世人將紫竹抬回了嘉德宮。
“娘娘,您真的籌算讓奴婢服侍陛下?”
劉肇本來酒量就不大,連著喝了三四杯已經略微有些醉意,對跪在地上的紫竹說道:“你先下去吧。”
鄧綏點點頭,“快出來吧,我去偏殿睡。”
再轉頭看時,紫竹已經捱了甄氏一大巴掌,臉上留下紅紅的五個手掌印。
環兒正在為她鋪床,“娘娘,您說誰有身了?”
耿惜本想避開不見,不料卻先被陰柔瞥見,陰柔看著她領著勝兒,笑道:“恭喜耿朱紫了,傳聞陛下已經同意讓勝兒回到母切身邊了。”
“你真要把她送去宮外?”
鄧綏禁止道:“肇兒,這件事隻能你、我和紫竹三人曉得,不能讓任何人曉得。”
紫竹嚴峻的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擔憂陛下的身材。”
鄧綏不想摻雜朝政,但還是安撫道:“陛下,大長秋對陛下忠心不二,陛下信賴他也是理所當然,但臣子們的情感也要照顧到,畢竟他們也是為朝廷著想。”
劉勝這些日子在皇祖母的宮中被教誨的很有規矩,見到陰柔便躬身道:“勝兒給母後存候。”
“紫竹。”
甄氏“哼”了一聲,“耿朱紫,皇後孃娘還冇說甚麼呢。”
環兒走過來攙扶耿惜起來,“娘娘,紫竹還冇嫁人呢?她如何能夠會有身?”
“朕當時就看鄭眾的臉便綠了,然後當眾就發了怒。可週章還是不放過他,兩人辯論了一番。張禹也說,寺人乾政,非社稷之福,請朕收回成命。那一幫大臣都逼著朕收回成命,朕偏就不隨他們所願,朕就封鄭眾為鄛鄉侯。”
恰好夜裡又下了一場雨,鄧綏閉著眼睛聽了一夜的雨聲,內心千頭萬緒,各種滋味在心間翻滾。
甄氏還想再打,耿惜見紫竹神采慘白,怕她再挨不住打,倉猝將她擋在身前,“甄大娘,彆打了。”
鄧綏將他推開,走到門外讓紫竹疇昔服侍。
紫竹是鄧綏身邊的貼身丫頭,耿惜天然要為她說話,因而說道:“皇後,紫竹是鄧朱紫身邊的人,一貫謹小慎微,不謹慎衝撞了皇後孃娘,還但願您看在姐姐的麵子上饒她這一次吧。”
環兒聽耿惜闡發完點點頭,“娘娘,您闡發的對,奴婢一旦得寵,立馬就能變成娘娘,您看她的模樣兒,哪點兒比娘娘們差?”
紫竹搖點頭:“不是……娘娘說,奴婢伺侯陛下的事,不能讓任何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