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昭趕去長樂宮將鄧綏的事奉告了太後,太後正和幾個太妃在談天,傳聞此事攙扶著玉蕭和鶯歌便往掖庭趕去。
張禹持續說道:“臣的最後一個疑問是,陛下接到任尚的奏表是深夜子時,當即就令鄛鄉侯去抓人,前後頂多數個時候,鄧朱紫又是如何獲得動靜的呢?並且還能趕在鄛鄉侯之前給雕何通風報信,這不是太神了嗎?”
劉肇看向張禹道:“你接著說。”
陰柔卻不覺得然的說道:“現在就是十個曹大師也救不了她。”
陰柔瞪了耿惜一眼,耿惜這才陰陽怪氣說道:“是啊,的確不能讓人佩服。”
張禹回道:“皇後說得對,雕何是此案的首要人證,他不到案,都隻能是猜測,不成能查明本相。”
劉肇臉一沉說道:“隻是甚麼?快說。”
鄭眾這才持續說道:“老奴在嘉德宮搜到一隻羌笛,請陛下過目”
張禹舉起手中的絹畫說道:“請陛下再看看這幅畫,臣隻曉得雕何善吹羌笛,從冇傳聞他善長作畫,但這幅畫筆法純熟,技藝高深,明顯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是不是雕何所畫值得思疑,這是臣的第二個疑問。”
“皇後……”孫美人還要說,隻聽劉肇一聲嗬叱道:“:住嘴!現在事情尚未查明,任何人不得平空臆斷。鄭眾,把鄧朱紫帶到掖廷,請張禹和陳禪參與會審,皇後、耿惜和任嬙也插手,其彆人回宮候旨!”
“雕何即便是無辜的,現在他逃出去能不能主動返來還不好說。現在可如何辦?萬一被那些人勾引了陛下,那鄧朱紫便凶多吉少了。”
鄧綏回道:“本宮是不是做了負苦衷,陛下自會查明,如果本宮真有罪,甘受國法措置,用不著你們煽風燃燒,添油加醋!”
劉肇點點頭,“你思疑的不無事理,以你之見究竟是如何回事?”
張禹搖點頭,“臣也不敢妄斷,若要弄清本相,隻要捉到雕何。”
鄭眾倉猝稟道:“皇後孃娘,老奴去的時候雕何已經逃脫,並未見他隨身照顧的羌笛。”
周章想起前次的事不寒而栗,自古帝王無情,劉肇固然寵嬖鄧朱紫,但一旦觸及到感情的事,劉肇能不能理得清便不成而知了。那些人也便是抓著這一點來暗害鄧綏的。
鄭眾這邊已經安插好坐榻,劉肇將太後攙扶到榻上坐好,太後坐下道:“哀家就聽聽,不影響你們審案,你們接著審。”
陰柔三人極其不天然的衝太後笑了笑。
陰柔不陰不陽的說道:“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若鄧朱紫真有罪,陛下也必然不會秉公枉法,你們就不要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