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倉猝跪道:“回陛下,太醫說馮美人芥蒂太重,要漸漸調度才行。”
秀兒從地上爬起來,端著藥走近馮萱,像哄孩子似的說道:“娘娘,該喝藥了,聽話。”
“那萬一鄧朱紫、任朱紫和耿朱紫在這期間有了身孕如何辦?”
“這就是鄧朱紫的高超之處,既博得了陛下的讚譽,又逢迎了世人的心,現在誰不說她好?你看那些賤人,每天往嘉德宮跑,跟她攀親熱,套近乎,真讓人噁心。”陰柔嘲笑道:“哪日鄧朱紫將陛下再推到挹紅宮,你可就歡暢了,彆到時候連皇後是誰都不認得了。”
秀兒倉猝給劉肇和鄧綏施禮,“奴婢感謝陛下和鄧朱紫。”
劉肇與鄧綏分開後,兩人又一起去了冷翠宮,現在冷翠宮宮門封閉,敲了半天門這纔有人來開門,見是陛下和鄧朱紫一起前來都吃了一驚,早有人進內殿去稟告任嬙。
晚膳過後,陰柔派人去章德殿請劉肇,這才曉得彆人已經在冷翠宮裡,還是鄧綏主動將人帶到了冷翠宮,而劉肇明顯是健忘了與她的徹夜之約。
聽甄氏說了這一番話,陰柔從床上坐起來,眼神中閃動著光芒,“乳孃,陛下會同意嗎?”
耿惜難堪的笑道:“皇後談笑了,在嬪妾的眼中皇後孃娘可隻要您才擔的起呢。鄧朱紫那些伎倆嬪妾再就看破了,不會受她的擺佈。但是皇後您也得學著點人家鄧朱紫,有好處可要多想著嬪妾啊。”
誰料秀兒竟跪下道:“娘娘,奴婢冇有事,您彆責備我們家娘娘。她現在跟小孩子似的,常常抓破奴婢的臉,奴婢都風俗了。”
劉肇難堪的笑笑,“朕一會還要見大臣。”說著又一次向鄧綏身邊走來,拉起她的手就要一起走。
陰柔不免悲傷難過一番,比她更心急的耿惜早已經坐不住,連夜趕來了皇後這裡。
耿惜走後,陰柔上了床躺好,長夜漫漫又如此難過,陰柔讓甄氏吹了蠟燭,聽著內裡吼怒的風。
“娘娘”甄氏走過來跪在一側道:“娘娘,陛下的子嗣的確薄弱,現在誰能有孕都是大事,娘娘身材已經調度的很好,孩子是遲早的事。若真懷不上孩子,將來非論哪個宮裡的娘娘生下皇子,娘娘都能夠去求陛下讓放在娘娘宮裡養著。娘娘隻要經心扶養,那孩子必定跟娘孃親。”
劉肇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乞助的眼神看向鄧綏,誰料鄧綏衝他微微一笑,不管不顧的說道:“陛下,您陪任姐姐好好聊聊吧,嬪妾就先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