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慨然一歎:“你這孩子,心就是好,到處替彆人著想。那好吧,姑姑就依你,饒了她們。”
環兒承諾著倉猝向宮外跑去。
太後笑道:“你這孩子,不想認姑姑了?”
劉肇肝火沖沖地走出去,抬手給了甄氏幾個巴掌,打的甄氏嘴鼻冒血,直挺挺跪了下來,嚇的滿身顫栗。
耿惜挖苦道:“一口一個姑姑,鄧朱紫跟這個賤婢親的很呢。皇後孃娘,您可不能因為鄧朱紫又給您認了這門親戚就偏袒吧。”
這邊有兩個女吏上前將鄧綏拉開,那邊甄氏親身拿起廷杖,眼看廷杖正要落下,宮外俄然傳來一聲怒喝:“大膽!”
耿惜一聽心涼了透,萬一她的勝兒被交給彆的娘娘扶養,那即是要了她的命啊,因而哭哭啼啼道:“陛下,臣妾不能冇有勝兒啊,您再給臣妾一個機遇吧,臣妾定會改過改過。”
眼看陰柔身後的女吏們上前抓人,鄧綏倉猝說道:“皇後孃娘,姑姑年事已大高,心臟也不好,臣妾懇請您,不要對姑姑動刑。”
任嬙低著頭,不敢看劉肇發怒的臉,“臣妾也有罪,請陛下懲罰。”
劉肇後宮娘娘本就少,子嗣目前也隻要一個,這些年她雖不再過問任何事,但還是在冷靜體貼著本身的這個兒子,畢竟他是她活著上獨一的親人了,也是她獨一顧慮的人。
太後哈哈笑道:“這就對了,你說吧,該如何措置她們?”
劉肇點了下頭,算作默許,又冷眼掃了三人一眼,“都回宮閉門思過吧。朕不想再看到你們。”說著一手挽了太後,一手拉著鄧綏走出門去。
一顆心真正淡定如水時,再回顧前塵舊事,便能真正看明白當初所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耿惜在一邊嘲笑道:“禍亂後宮之罪。”
太後含笑看向鄧綏,“綏兒,你說呢?”
“皇後孃娘,姑姑並冇有私結本宮,而是本宮顧念姑姑有病在身,想在身邊照顧她,如果說這也有罪,罪也在本宮,姑姑何罪之有?臣妾不能疏忽究竟,讓姑姑蒙冤受刑,同時讓皇後招致彆人詬病。請皇後秉公措置,臣妾甘心受刑!”
耿惜內心早就慌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太後,臣妾一時昏了頭,打了您一巴掌,臣妾錯了,您看在孫兒的麵上就饒過臣妾吧。”
鄧綏也不敢信賴現在站在麵前的白叟恰是當年的竇太後,當初劉肇隻是將兩人之間產生的事奉告了她,可並冇有說太後已經搬來桐宮居住。包含她在內的統統的人,都覺得太後還在那長樂宮居住。不然就不會呈現現在這一幕了。